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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牢牢的遮蓋住了馬的虛弱，無數被馬那一槍鎮住的韓遂將士雖然聚攏圍住了馬以及他身邊的數百名鐵騎。

但隨著馬的步步靠近，只是望著馬手中的虎頭湛金槍，一眾兵將就覺得一陣心驚膽戰，甚至有一些士卒連手中的刀槍都把握不住，任由其無力的跌落在泥水之中，出一陣陣叮噹聲響。

一進，群退！

瓢潑的大雨之下，馬帶著數百鐵騎安然前行，片刻間就順著被自己擊破的殘牆，離開了韓遂大營，消失在茫茫的雨霧之中。

“咳咳！”

被馬一槍擊毀的轅門廢墟中，隨著馬的退去，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之聲，道道身影緩緩從廢墟中站立起來。

“來人！”韓遂忍著身上的劇痛，用力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破碎土木，大聲吼道。

“主公，是主公！”

“主公沒事！”聽到韓遂的吼聲，無數將士連忙向著韓遂圍攏過去。

“馬呢！？留下來沒有？！”望著一眾圍攏上來的兵將，韓遂顧不得渾身的痛苦與狼狽，大聲的詢問道。

面面相覷，望著渾身浴血，狼狽不堪，狀若瘋狂的韓遂，沒有一個兵將敢開口回答。

“馬呢！？”望著眾人的神色，心中已然有所明悟的韓遂，眸中閃過了一絲瘋狂，一把拎住了身邊的一名將士，厲聲喝問道。

“主……公，馬，已經走了！”被抓住的將士語帶顫音，躲躲閃閃的指了指被馬一槍擊碎的轅門和半邊營寨，還有那在馬離去時瘋狂殺戮所造就的血肉地獄。

“廢物，都是廢物！幾萬人卻讓數百人殺進殺出，都是廢物！”雖然早就心有準備，但韓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瘋狂的吼著。

半晌過去，越來越多的兵將匯聚而至，六部羌帥也帶著兵馬從自己的營寨趕了過來，望著眼前幾乎化為廢墟的韓遂大營，還有那在大雨中瘋狂咆哮的韓遂，心中凜然，連忙上前問道“韓將軍，怎麼回事？敵人呢？”

“跑了！”望著幾名從自己營地趕來的羌人渠帥，瘋狂的韓遂死命的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深知羌人秉性的他，可不能在此時再露出不理智的一面。

抬起頭，任憑冰冷的雨水擊打在自己的臉上，一面洗刷掉了臉上的血汙，一面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半晌方才沉聲對著一邊的眾將咬牙切齒道“這個仇，一定要報！”

韓遂說到最後，想到之前的狼狽，以及被馬先後親手斬殺在自己眼前的閻行和程銀，乃至上萬因他而死的兵馬，不禁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抹猙獰的殺機。

…………

當郭嘉和嬴子戈收到了馬傳來的訊息以後，心中擔憂下，嬴子戈留下郭嘉和蒙武等人帶著大軍慢行，自己先領著五千精銳親軍一路冒著大雨趕了上來。

一路上循著痕跡，先行到達的卻是程銀大營。

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大營，以及在遠處正在龐德指揮下有條不紊收拾戰場的兵馬，還有那數千名被繳了武器，頹廢的鎖在一起的降兵，嬴子戈揮手停下了身後的兵馬，策馬上前。

“主公！”已經從哨兵那知道嬴子戈帶領兵馬前來的訊息，龐德連忙停下了手中的事務，疾步迎了上去。

“孟起呢！”左看右看沒有現馬身影的嬴子戈率先開口問道。

“這！”龐德面色難看，遲疑了一下，知道瞞不住的龐德無奈開口“少將軍帶著親衛追殺逃走的韓遂兵馬去了！”

“胡鬧！”嬴子戈神色冷峻，“窮寇莫追，且身為大軍先鋒，隨意丟下大軍，帶著數百親衛出去，他馬當自己是什麼？獨行俠？”

“主公……!”龐德連忙上前。

“停住！”清楚龐德要說什麼的嬴子戈抬起手攔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令明，孤讓你看著孟起點，你怎麼能讓他如此胡鬧？多餘話也別說了，現在給孤帶人，先去將他找回來再說！”

“諾！”龐德拱手應道。

“少將軍回來了！”

剛準備動身的龐德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陣吼聲，暗暗舒了口氣，看向了眼前面無表情的嬴子戈，躬身道“主公！”

“走！”冷哼一聲，嬴子戈轉身向著營門處走去。

營門之外，從韓遂大營重新殺出返回的馬，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程銀大營前那在雨中宛如雕塑一般的五千嬴子戈親軍，知道自家主公之所以星夜冒著大雨趕來，必然是因為自己此前現斥候被虐殺而送回去的情報，擔心自己等人的安危，才趕來支援。

心中一暖，馬連忙策馬來到了嬴子戈的身前，翻身下馬，恭聲叫道“主公！”

“孟起無恙否！？”原本尚在生氣馬丟下大軍，獨自外出追殺的嬴子戈，望著馬那已然被血汙徹底浸染，縱使是在大雨中也洗刷不掉的甲蝟，眸中閃過了一絲凜然，連忙上前一步，扶起馬關切問道。

“謝主公關心，無事！”聽到嬴子戈的關心，原本就因為嬴子戈星夜行軍前來支援的行徑，而心中充滿暖意的馬，更是感動的不行，連忙回應，同時注意到了嬴子戈的視線後，開口解釋道“主公莫要擔心，皆是敵人的血肉罷了！”

“做的不錯！”

瞭解完情況後，回到營內的嬴子戈先是開口誇讚了馬一聲，隨即神色凝重的說道“孟起，雖然此戰你做的很好，但是身為先鋒大將，大戰之中丟下大軍，率軍孤身出擊又該如何？”

“主公！此戰……”大營之中，依然是龐德，一聽到嬴子戈的詢問，不等馬反應，連忙開口，就欲先行請罪，同時為馬辯解。

“令明大哥！”早已心有準備的馬斷然喝道，阻止了龐德進一步言行，隨即向著嬴子戈躬身說道“自然知道，還請主公責罰！”

“呵呵！”望著一邊焦急的龐德，還有眼前誠懇認罰的馬，嬴子戈微微一笑“誰說孤要罰你的？”

“嗯？!”馬和龐德忍不住面面相覷，看向贏子戈，“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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