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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漳河邊赤墨相持(3.6K)

廣宗,漳河秦軍大營。

“君上,蒙恬將軍透過黑冰臺傳來戰報,對於兗州的佈局已經完善,隨時都可帶大軍自酸棗過濮水,下封丘、小黃而至陳留。同時,汝州也傳來情報,軍師帶著徐晃、徐榮兩位將軍合併三萬八千精銳,已經完成了對南陽和潁川的佈防,軍師讓我稟告君上,若有敵來犯,五萬以內,願為君上吞之,十萬以內願為君上拒之!必保雍涼司並四州安穩!”中軍大帳,黑冰臺暗探恭敬彙報道。

“哦!奉孝是這麼說的?”嬴子戈饒有興趣的摸著自己根本就沒有長出來多少的鬍鬚,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來此世,融合時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能量改造,在讓嬴子戈的天賦得到開的同時,他現自己的代謝成長等等東西,都變得比正常人慢了無數倍,縱然腦海中對於正兒八經的生物生命學並沒有多少了解,但是懵懂中明白這代表了什麼,起碼壽命這一欄,他有把握把所有強敵熬死!

“看來奉孝也閒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給我個什麼大驚喜!”搖了搖頭,數年的君臣之誼,對於郭奉孝的瞭解,嬴子戈自問遠他人,相比於歷史上的哪一位,這一味在他的可以培養下,放權磨鍊,千年智慧和無數書籍傳承的幫助,明顯更強也更有想法和能力。又豈會在手握驕兵悍將的情況下,只滿足於穩妥之策。

“傳令,出兵!”嬴子戈懂郭嘉,其實不用郭嘉說,他都明白,當即站起身來,沉聲喝道。

一聲令下,萬軍而動。

而漳河的另一邊袁軍大營自然也現了秦軍的動向,不敢怠慢,同樣立刻開始了佈置。

自天際光芒初現而動,到了朝陽初生之時,廣宗境內,漳河兩岸已然是刀槍林立,甲衣耀眼。極目而望,秦軍宛如一道天地之間的黑色海洋,肅殺之氣,沖天而起。令人震撼莫名。至於另一邊的袁軍,畢竟還是自稱漢家軍隊,漢軍尚紅,故此漢軍甲冑、大旗基本都是以赤色為主,此時赫然是形成了一片赤色海洋和秦軍的肅穆,煞氣沖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方此時能拉倒這漳水對峙的,自然皆為自家陣營內的百戰精銳,自然不存在新兵膽顫之態,避免影響士氣戰力。然而面對著如此兩部雄軍隔河對峙,縱然是這些歷經戰火的老兵,甚至一些曾於戰中親斬人頭上雙的隊率之流,此時心中也不免的有些許打鼓聲響起,氣勢為之所奪。

清晨,旭日東昇,甲光耀眼。無數旌旗於微風中輕輕揚起,颯颯而鳴。此段漳河並不過險,狹隘而平靜。在對峙雙方逾十餘萬之數的精銳氣勢壓迫下,依舊平靜的流淌。

“咚!咚!咚!”

宛如悶雷一般的戰鼓之聲自陣中傳出,傳遍四野。漳河兩岸陣列中央忽而陣陣騷動,墨色、赤色洪流的中央好似開了一道口子向左右裂開。並旋即近乎同時從中央湧出了一大堆傘蓋、儀仗、旌旗、金鼓之物。

細細望去,墨色秦軍一方,儀仗更顯莊重,肅穆,威嚴而不失霸道,陣陣肅殺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儀態。至於另外一方的赤色袁軍,明顯就要華貴了許多,紅色本就喜慶,當然于軍中而言,卻是血色的象徵。不過,當主將袁紹身穿金甲,戴金盔,配金攆而出以後,雙方的差異性卻是幾乎在瞬間分明瞭起來。

嬴子戈立於漳河之畔,身後甲冑成林,強兵悍將拱衛其後,遙遙隔著漳河觀察著對面的袁軍形勢陣列。至於袁紹,並未騎馬,反而是端坐於華貴戰車之上,同樣隔著漳河凝目望來,同嬴子戈遙遙相對。

“那人就是攪得我大漢朝風雲飄搖,席捲了雍涼司並四州之地的嬴秦後裔,嬴正嬴子戈?!”一片肅然之中,端坐於戰車之上的袁紹,不由站起身來,登高而望遠,遙遙指著秦軍中央的嬴子戈道。

“傘蓋儀仗俱全,更兼大將護衛左右,除了此人親至,豐卻是想不出秦軍中還有誰有如此威儀!”田豐冷著臉應了一聲,原本就剛烈肅穆的臉上,此時更是多了幾分冰冷,宛如數九的寒冬一般。

周圍一眾袁家文武卻也並未生奇,自緊趕慢趕初步平了幽州,進而返回冀州以來,田豐一直秉持的言論都是,彼有沮公與、張儁乂二人,當無憂以待吾等歸家矣!

然而,打臉這玩意兒,向來是不怕來的早,可以說要不是袁紹思慮後聽從了郭圖的建議將已經無所事事的鞠義提前派出,先一步返回冀州支援沮授,恐怕此時的冀州,不僅那被沮授聚集於鉅鹿的數萬大軍一朝就要盡喪,就是緊靠鉅鹿的安平、常山、甘陵三郡國也有陷於秦軍之險。到了彼時,袁紹縱然帶著大軍返回冀州,除了河間、渤海二地尚可憑藉地勢軍力守衛一二,其餘如中山、博陵等地,哪還敢分兵駐守。

話不多言,總之因為鞠義的提前返回,得以在張合、沮授被俘虜,冀州袁軍潰敗的情況下,倚靠一萬精銳死守廣宗漳河,不僅攔住了秦軍進一步擴大戰果,更是聚攏了三四萬的袁軍青壯,算是為袁紹保留住了冀州戰場上面對秦軍的些許優勢。

“袁家四世三公,倒是積攢出了好大的家業,就是袁本初這種廢物,站在了風口上,也能被推上了天!”嬴子戈策馬向前,凝神看著河對岸鋪天蓋地,幾乎連成一片赤色海洋的袁軍,先是感慨,隨即一聲嗤笑,“不過,廢物始終是廢物,就算倚靠家世得了冀州,得了河北諸多世家子投靠效命,但該輸還是要輸!”

“君上所言甚是,河北無英雄,方使豎子成一時之名,揚一時之威!”身處嬴子戈身後觀察對岸的閻圃率先開口附和道,“如今既有君上至此地,且有我大秦諸君相隨,袁本初,當匍匐於地,以求生機!”

“不錯!”嬴子戈似笑非笑的瞅著閻圃,“子修之言,深得孤心,若用某人之言,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當不足為慮。不過,當今之袁紹,尚存三分膽魄,麾下未盛,名士雖有爭權,卻也會相互妥協,卻正是袁紹此人最為難纏,也最為強盛之時,對付其人,吾等還是要花點心思的!”

“諾!”眾人紛紛頷表示贊同。說實在話,這裡也沒傻子,就算是如張繡、馬、馬岱等初出茅廬的武人,因為對嬴子戈的仰慕,也沒有絲毫質疑他言論的想法出現。

“好了,彼輩即來,吾等得了三郡,縱然雙方士卒皆要力竭,但總歸還是要和其做過一場,方可得一時安危,以待春來。諸將聽令,各按其命,擊鼓!”

“諾!”眾將神色肅穆,如張繡、馬、馬岱等尚且年紀小上幾歲的,眼中臉上更是抑制不住的興奮,男兒馬上取功名,這在如今的秦地堪稱是至理名言。

“咚!咚!咚!”

悶雷似的戰鼓之聲再度升起,隨即相合的就是沖天的牛角號聲,張濟、張繡、馬、馬岱好似四杆利箭一般,瞬間分散開來,各自回到之前早就商定好的方略佈置之地,帶著自家兵馬,默默等候殺過眼前這段水流平而緩,淺而窄的河段,只撲袁紹兵馬。

至於閻圃,文道天賦放開,默默的配合著嬴子戈的文道天賦強化了一波秦軍將士後,就悄無聲息的退回了大營之中,自家一個文士,又不是軍團戰陣型的儒帥型,既然做了自己該做的,那還不趕緊乖乖回去待著。

一聲令下,萬軍而從。隨著嬴子戈的下令,在場的秦袁雙方近十餘萬大軍軍勢,倒是瞬間有七八萬齊齊動了起來。可以說,除了雙方主將的中軍主力尚未異動以外,其餘之地,皆為墨、赤二色所覆蓋,同時快變動起來。

“秦軍竟要先行渡河而過?!”袁紹眼瞅著秦軍的動向,一邊安排著己方將領各自歸位排程兵馬以外,一邊則是充滿疑慮的詢問左右,“諸君以為,秦軍放棄對峙,先行渡河,是意欲何為?彼輩又將從何處渡河以為主攻?”

強壓著心中的疑慮,袁紹面色威嚴的端坐在戰車之上,看向左右緊隨他上戰場的田豐、許攸二人,擺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詢問道。

袁本初此世崛起,縱然沒有前世順利,但是手底下的人才其實還是八九不離十的,畢竟無論嬴子戈的出現導致的蝴蝶效應如何去變。除了冀州的些許人物因為時間問題而未心附以外。袁本初麾下的其他文武之才,基本上分成了三種,一種是因為袁氏四世三公之名而來,第二種則是正兒八經因為袁紹表面上的寬厚個人魅力而來的,至於這最後一種無非是死士、遊俠及受了袁紹恩惠之義士。

而這三種,誰又能提前斷之?

可以說,袁紹和袁術的崛起,在這個時代的前期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人能夠打壓下去的,除非提前找機會,直接幹掉二人,但縱然如此,焉知袁家不會推出新的代言人出來。袁氏在當今,一句話,代表的就是天下世家,世家之冠,黨人表率等等。

“本初啊!無論秦軍以何處為突破點,其渡河之時,都是其軍陣破綻最大之時。彼我雙方對峙於此,上下橫跨十餘里,既然他們率先耐不住性子,何不從中軍分出千餘精騎沿河遊蕩,一邊督戰,一邊傳令輔佐各地可渡之點,加強防守,只要秦軍渡河,就以強弓覆之,這樣無論他們將渡河的突破口放在那裡,吾等皆可從容應對!”面對袁紹的詢問,田豐遲疑了一下,旁邊的許攸就率先摸著自己的山羊鬍,搶先道。

“好,就依子遠之謀!”袁紹猶豫的看了田豐一眼,見其冷麵冷眼並未開口,咬了咬牙,當即揮手下令。

許攸得意的瞅了田豐一眼,隨即往後退去。

平心而論,許攸的建議不算高明,但是在此等形勢下,卻也是最為中肯妥當的建議。縱然是以田豐之智,此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應對只能預設。至於袁紹,身邊最信任的兩個人,許攸出謀,田豐預設,那還要什麼說的,唯有執行。

雙方方略既定,數萬將士當即應聲而行。袁紹中軍,也有一支千餘精騎衝出,分而散之,沿著漳河上下游蕩,行督軍傳令之責!同時,嬴子戈一方,馬、馬岱、張濟、張繡四將分而散之,自漳河上游往下十餘里,每三四里一相隔,各統精銳,衝入河中,開始渡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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