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身子...”谷蓷擔憂地看向他，只見他已經牽來了馬兒，便也就止住了問句。

她知道他的性子，攔不住的。

她看著他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穩這隻手跨上了馬背。

沒想到，有一日，還能與他共馬而走。

好滿足。

“常將軍和常姐姐都會怪您的。”耳邊呼嘯著狂風，谷蓷輕輕說著。

她知道，他們也會怪她的。

可沒關係啊，她只願聽陛下一人的吩咐。

何蒼瀾沒回話，良久才冒出一句“谷蓷，我是不是很自私？”

雖然是問句，可他並不是真的想聽到回答。

是與不是他都不想聽。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谷蓷的聲音溫柔如風，聲如其人。

她說不清楚為什麼，她很能理解他的感受。

可能是因為他喜歡柳羨姐姐，和她喜歡他，都是差不多的吧。

“我若說，我不喜歡她，你信嗎？”

谷蓷皺了皺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不會說謊的，起碼在她面前，他沒說過謊，也沒必要說謊。

可是，這都不叫喜歡？

她凝重的搖了搖頭，不信。

“算了，你不懂。”

他是不喜歡柳羨的。

今日常澈天說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她死。

何蒼瀾又何嘗不會是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她死呢？

可每次看到她的臉，聽著她的曲兒，就會想到一個人。

他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兒——巒兒。

要他殺死和巒兒那麼像的人，他做不到。

他的宇國，亦是巒兒的宇國，被柳羨攪滅了。他怎麼不恨柳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