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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掌櫃一把搶過鄭訓的錢袋子,見到錢袋子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裡面當然什麼都沒有。
“給我搜!看他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掌櫃扔開了錢袋子,惡狠狠下令道。
他不管這個酒鬼是被人偷了銀子還是怎樣,他只知道這個酒鬼喝了好多壇他店裡最好的酒。
如果這酒鬼身上還有銀子,那還行,不然……
夥計三兩下就搜完了鄭訓身,大聲說道“掌櫃,他身上什麼都沒有!”
鄭訓喝多了,神智『迷』『迷』糊糊的,聽到這麼說,竟然還跟著點頭道“沒有,沒有……”
他半合著眼,歪歪斜斜地趴在了桌子上,還拿起一個空酒壺晃了晃,不滿意地嚷道“掌櫃,拿酒來!”
他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想著今天的奴才太沒規矩了,杖責,一定要杖責!
下一刻,他就被兩個人粗暴地扯了起來,那是兩個粗壯的夥計,一人抓著他一臂,凶神惡煞地盯著他。
鄭訓掙扎了幾下,卻掙扎不開,酒氣立刻就衝了上腦,怒氣衝衝說道“放肆!大膽刁民,放開本殿!”
可惜他喝多了酒,舌頭似黏住了一樣,說話含糊結巴,那兩個夥計根本就聽不清楚他說什麼。
“給我剝了他的衣服!狠打一頓再扔出去!竟然白喝酒到老子頭上了!打!”掌櫃狠聲說,做了一下斬的姿勢。
痛,痛,痛!
鄭訓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人打的時候,竟然會這麼痛。
他身上的衣服被剝掉了,只穿著輕薄貼身裡衣裡褲,那些拳打腳踢等於沒有任何遮擋。
那一拳一腳都太大力了,痛得他大聲哀叫,痛得他眼淚都出來,只能在地上不斷打滾。
他想表明身份,想告訴這些刁民他是大安朝的十皇子,這些人是在謀害皇嗣,是天大的死罪!
可是,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喘著粗氣哀叫著,翻滾著藉以躲避那些拳打腳踢。
到了最後,那兩個人許是打累了,才抓起他丟出了門外,還不解氣地在他臉上碾了幾腳。
“呵,沒那種本事還來白吃白喝,呸!”
那兩個夥計朝他唾了一口,才罵罵咧咧地回到店裡,然後關上了門。
鄭訓直挺挺躺在地上,連伸手去擦唾『液』的戾氣都沒有,他斷斷續續地咳嗽著,咳了好一會兒才“噗”吐出一口血。
他張口欲叫,卻只能無聲暗啞,他氣息漸漸微弱下去,神志也越來越不清晰,卻死死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本殿……本殿是十皇子……你們……
本殿一定要……要帶僕從……要殺了你們……
就在鄭訓快要支撐不住、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候,他的目光掃到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徑直走到了他跟前,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來,關切地問道“殿下,您怎麼樣了?”
聽到這一聲“殿下”,鄭訓一直緊繃著的心緒,瞬間鬆了下來,隨即他眼睛一翻,徹底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之前,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還有人知道我是殿下……
鄭訓甫醒來,便聽到了一陣“嚶嚶”的哭聲,他費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邵真在他的床邊垂淚。
“殿下,您終於醒了,可把妾身給嚇壞了。”邵真抹了抹眼淚,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