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順的靠在男人結實寬廣的懷裡,喬薇抬手輕拭去眼角的淚,半垂眼瞼,沉思片刻後,精緻的秀美逐漸蹙起。
“相公,你明早又要不告而別嗎?”
提起這個,蕭山渾身不由一僵,半響,才輕聲答道。
“嗯。”
兩人成親四年有餘,每每他離開都是選擇凌晨不告而別。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喬薇自覺有些心酸,抱著他腰身的手慢慢收緊。
“可以,不走嗎?”
四年了,這是她第一次開口留他。
而聽到這句話的蕭山,竟一時呆愣住了,他不知自己此時是什麼感覺,整個人暖洋洋輕飄飄的,一顆心好似不受自己控制般撲通撲通跳的飛快,耳邊升起的燥熱逐漸染上雙頰,輕抿的嘴唇半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喬薇微微抬頭,靈動的眸子中帶著濃烈的渴求。
“可以嗎?相公。”
低眉頷,深邃的眼眸中泛起前所未有的炙熱,他很想使勁點點頭,但最終卻沒能做到。
他的沉默不語,就是最明確的答案。
陣陣失落感再次傳來,不覺眼角鼻尖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不可以嗎,不可以對嗎?相公,我們還要這樣分開多久?嗚嗚嗚——相公——”
快跳動的心逐漸平復,卻又從內到外泛出陣陣疼痛,她的淚好似一把把鋒利尖銳的匕般,不住的刺向他的鐵石心腸,而最終,那外表的銅牆鐵壁終於被刺穿。
收緊雙手,他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丫頭,對不起,對不起。”
有孕的女人,最是多愁善感,喬薇哭鬧了一陣,漸覺渾身疲累的不行,也就慢慢睡了過去。
輕放下懷裡的人兒在炕上躺好,伸手拉過薄被為她蓋上,蕭山起身下炕,至窗邊站定。
謀劃了兩年多的事,終究還是沒有結果,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般簡單,從定國寺出來的皓王,從南詔回來的瑜王,從濟北立功回朝燁王,在兩廣水土不服,病的半死不活而被康華帝特招回來的厲王,四王齊聚京城。
這一兩年,康華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天冷時,甚至連每日的早朝都堅持不了,如是這般情況,儲君人選卻還未定下,朝中大臣已經急的要瘋了。
現如今,日日早朝必要提到的議題,便是選立儲君這等大事,朝中大臣隱隱分做幾派,各派之間動作越頻繁,而康華帝那邊,卻是半點口風未露。
春夜有風,喬薇身子弱,門窗一向緊閉。
拿起茶壺倒了杯涼茶喝下,蕭山這才覺得心中的煩躁被壓下去幾分,整個人也清明瞭許多。
轉身復又走到炕邊坐下,抬手撫上沉睡中的柔美睡顏,英挺的臉上帶著愧疚與不捨。
“丫頭,我不想爭,不想選,但卻不得不爭,不得不選,日後你若知曉我的所作所為,可會怪我心狠手辣?”
寂靜的夜,偶有狗叫雞鳴,熟睡中的人兒不知有沒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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