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聽了,掩嘴輕笑。
果然,無論地上地下,大家在意的點都是一樣的。
明碧君張口閉口十萬二十萬,哪知這些錢都是底層老百姓的血汗錢,他們這些貴族富商,不過是趴在芸芸眾生身上吸血吃肉。
在眾人面前不低調些,還如此張揚炫富,不死你死誰?
“明小姐,這種人不能輕饒啊。”
“是啊,要是城主大人在,肯定會判她絞刑。”
女人完全慌了,抬頭看向明碧君,投去求救的眼神。
明碧君卻狠狠剜了她一眼,埋怨她是個沒用的廢物,好好一盤棋被打得稀爛。
面對眾人的強烈要求,明碧君無法,少不得點頭同意。
誰想她剛點頭,地上那女人便崩潰了,手腳並用地爬到她腳邊,大聲哭喊到,“明小姐救我,救我啊!我都是按你吩咐......”
“啪!”
女人還未說完,明碧君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女人口吐鮮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都是一愣。
明碧君明顯有些慌亂,一把抓住白杳杳,笑著說到,“妹妹說的有理,這種人確實不能輕饒。”
“來人,把她拖進暗牢,容後落!”
“唔...唔唔唔!”女人被守衛無情拖走,走之前還不甘心地衝明碧君伸出手。
眾人面面相覷,心知肚明地低下頭。
明碧君受不了眾人探究奚落的目光,陰沉著臉準備離開。
白杳杳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
事還沒完呢!
她擋住明碧君的去路,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大哥,笑著說道,“大哥,等急了吧,這就到你了!”
大哥嚇得渾身一局靈!
“我我我,我躺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好了。”他忙坐起來,笑著想走。
白杳杳哪能讓他走,死死抓住他,笑著說道,“你別害怕啊,來啊,坐下說話。”
說著,死死將那人按到明碧君身邊,笑著問到,“你怎麼了,說說看?”
男人不時拿眼睛覷明碧君,卻見她鐵青著臉,一臉陰鬱,根本不看他。
男人無法,只好按昨日說好的說辭,說到,“我昨日因你...不是不是,因小藥童的失誤,燒傷了。背上疼得厲害,連五臟六腑都被燒的疼。”
“哦~”白杳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頭看向其他人,“其餘拔罐的人有這種情況嗎?”
大家都搖頭。
他們拔完罐只覺全身輕鬆,連五臟六腑都通暢了,哪有灼燒的感覺。
男人急忙說到,“可能是因為我後背被燒了,燒到了臟腑。”
他說的唯唯諾諾,一點兒底氣也沒有,很難讓人信服。
白杳杳忍不住笑,又一次看向明碧君,“姐姐,你們巫醫遇到這種情況,怎麼治?”
明碧君面色黑青一片,心裡早將她千刀萬剮,卻礙於眾人視線,不得不說,“燒傷了就用冰敷,你如何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了。”
語氣不善,充滿怨懟。
白杳杳也不惱,只笑著拍手,“姐姐說的極對。”
“劉醫師,麻煩你將藥浴桶裝滿冰。”她突然斂了笑,冷聲吩咐道。
劉文景左右為難,下一秒卻被燕君琰揪走準備冰塊。
男人快嚇傻了,火娃平時是最好說話的一個人了,看起來像個任人宰割的小兔子,怎麼今天倔成這個樣子。
好像不把他整出個好歹絕不罷休。
他連忙哭喪著臉,滿嘴告饒,“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白杳杳眼睛微微紅,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興奮,她一把抓住男人,指甲都嵌進那人的血肉裡。
“跑什麼,你即被我燒傷了,我替你治療啊。”
“不不不,不用了,我好了。”男人告饒,“求您了白姑娘,是我錯了!”
這時,燕君琰帶著冰桶回來,看到白杳杳的樣子,突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