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默默坐回座位，捧起茶碗喝茶，“他都走了，你怎麼不走啊？”

白杳杳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身邊，笑著說到，“這討價還價，總得有個人唱紅臉、有個人唱白臉嘛。”

巫母奶奶饒有興趣地望向她，問到，“那你想怎麼唱白臉啊？”

白杳杳想了想，斟酌著開口，“奶奶，是這樣的。因為我見識過地母的威力，知道它是多麼可怕的存在，普通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所以，我很贊同您說的合作之法。”

“贊同？”巫母放下茶碗，笑著看她，“我怎麼覺得你說的合作，是我們鶴蚌相爭，你們漁翁得利呢？”

魔法自相殘殺，麻瓜或成最大贏家。

白杳杳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說到，“但在我看來，你們似乎也不是地母的對手呀。”

地母是神只，雪族是神裔，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那麼問題就來了，世界的能量永遠守恆，也就是說，如果不存在制衡力量，便不會出現碾壓一切的反派。

“可如今地母出現了，它即使被封印，靈力也非常人能及。如此無敵的存在，我們要怎麼打敗它呢？”

白杳杳皺眉說到，“所以我覺得這不合理，除非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可以制衡它的力量存在。”

聽她如此說，巫母奶奶突然嘆了口氣，呆坐在椅子上，面色悲傷，身軀也佝僂了。

“很久很久以前，確實有這樣的力量存在，那是我們雪族的母神——雪靈神。”

她的目光越飄越遠，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那時，地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被雪靈神封入地下。地母神被封印後，地靈人開始畏懼陽光，無法在地面生活，只能跟著地母移居地下。”

“但地母被封印之前，曾施下一道詛咒，她詛咒雪靈人會在時間長河中流失靈力，淪為普通的凡人。因為這道詛咒，我們丟失了王族血脈，血液中的靈力日漸稀薄，族人中誕生的女巫數量也不斷減少。”

這也是為什麼地母的封印開始鬆動的原因。

“隨著靈力流失，我們無法繼續鎮壓地母，只能退居雪山，看守地心。”

“地心？那是什麼？”

“就是地母的心臟。”巫母奶奶解釋到，“只要奪回地心，地母便會復活，再回凡間。”

“為了阻止地母復活，雪靈神以生命為代價，將地心分成四份，散落在東西南北四個角落。”

“我們與其他修行大能一直守護著地心，防止地母復甦。西幽聖岐山上的朱雀神宮，便是為此而建。”

白杳杳一愣，原來這才是朱雀神宮真正的由來，之前她還納悶，西幽人明明信奉的是太陽神，為何還要花重金建設一座金碧輝煌的朱雀神廟。

“除西幽外，東夏、南疆、北齊，也分別建著青龍神宮、玄武神宮和白虎神宮，都是為了鎮壓地心。”

白杳杳敏銳地捕捉到一個詞，鎮壓。

“為何只鎮壓呢？”她問到，“毀掉地心不就都結束了嗎？”

“小丫頭。”巫母突然笑了笑，“若能摧毀，我們早就毀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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