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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 第14節

溫庭姝芳容慘白,無計可施,只能與秋月離開了房間,匆匆忙忙尋地方躲藏。

江宴與李擎來到白雲寺時,寺廟已經變得過混亂不堪,他們並不知曉浪人團會來打劫白雲寺,因此組織其他人並未跟來,但李擎已經往空中放了煙霧炮,組織裡的人會趕過來。

而今他們只有兩個人,而浪人團來了上百號人,他們個個兇猛強悍,不可小覷,江宴不敢輕舉妄動,慶幸的是那些香客還無性命之憂。

李擎剛好找到了躲在馬廄裡的無塵和尚,便朝他打聽溫庭姝的行蹤,無塵知道不是盜匪後,才放了心,回道:“方才小僧看到宋施主帶著他的夫人悄然從後門出去,大概是乘馬車離去了。”無塵因為沒有看清蘇雁兒的長相,見宋子卿帶著她,理所當然地以為蘇雁兒便是溫庭姝,李擎讓他繼續躲好,隨後走到江宴身旁,轉述了無塵的話。

“李擎,你守在寺裡,我出去一趟。你一人敵不過浪人團伙,待其他人來了再行事。”江宴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聲音也有些冷。

“屬下遵命。”李擎躬身道,一抬眸,眼前已經沒了江宴的身影。

宋子卿帶來的馬車伕不知道躲到了何處,他只能自己駕著馬車帶著蘇卿兒逃離白雲寺,一路往汴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他們以為能夠逃過一劫之際,兩邊林木出突然響起一陣吆喝,隨後竄出幾名盜匪,正是那寺廟裡浪人的同夥,猜測他們是從寺廟逃出來的,往馬車包圍而來。

宋子卿大吃一驚,卻仍舊一刻不停的趕著馬車,坐在馬車上的蘇雁兒更是嚇得顫顫發抖,一張嬌花一般的容顏如同死人般慘白。

宋子卿不怎麼會趕車,只能拼命的用馬鞭抽打著馬,已是慌不擇路,那幾名浪人提著刀,吆喝著一路狂追,他們健步如飛,竟然很快就追上了馬車,一高大魁梧的浪人跳上馬車,拽停馬車,宋子卿乃是文弱書生,哪裡是那浪人的對手,他被那浪人甩下馬車。

那浪人正要用刀劃開車簾,正要去抓取車上正泫然而泣的蘇雁兒,而就在電光火石間一劍從他的後方飛來,寒光一閃,直沒入他的胸膛,那浪人直挺挺從車上跌落,頃刻間沒了呼吸。

剩下兩名浪人見自己的同伴倒下,不由目露兇光,嘴裡嘰裡咕嚕不知罵著什麼話,就在這時一抹黑影如鬼影般掠來,還沒反應過來,那劍就回到了來人手上。

兩名浪人功夫不弱,江宴與兩人對了二十幾招才將兩人一劍斃命。

宋子卿看著面前那穿著玄色勁裝,戴著半面具的俠士,先是怔了好一會兒,才忙走上前,正要作揖答謝,江宴卻不理會他,收起劍,上了馬車,掀開車簾,江宴不過想確認一下溫庭姝的安全,卻沒想到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江宴先是一怔,隨後禁不住爆了句不堪入耳的粗口,令得一向斯文有禮的宋子卿不禁皺了皺眉頭。

江宴卻一轉身迅速躍下馬車,連話也沒說一句便走了。

宋子卿和馬車上的蘇雁兒面面相覷,隨後同看向江宴消失的方向,只覺得這位來無影,去也無蹤的俠士很是莫名。

第21章 破屋一夜 “真是……甜……

寺廟的柴房中, 牆壁上堆著幾捆茅草,溫庭姝和秋月便躲在其中,兩人屏氣凝神, 一動也不敢動地藏在裡頭。

溫庭姝原是個嬌生慣養的深閨千金, 哪裡受過這般驚嚇?她此刻不禁心驚膽戰, 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之前經歷過一些事情,她變得沉著穩定些許。

眼前茅草爬過蜘蛛之類的小蟲子, 溫庭姝只是捂住口鼻, 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引得盜匪進來。

秋月也十分的惶恐, 一雙手緊緊地抓著溫庭姝的手臂, 就在兩人心懸著時, 忽然想起一陣窸窸窣窣聲, 隨後吱吱響了幾聲,兩人本是驚弓之鳥,聽到這聲音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上,等到細聽, 才發現是老鼠。

原是虛驚一場。兩人心子正待落回肚子裡, 門砰的一聲被人驀地踹開。

透過茅草的縫隙,溫庭姝和秋月看到兩名身材瘦削, 手提著刀, 看著凶神惡煞的男子走進屋子,溫庭姝不由得屏住呼吸, 努力壓制想要顫抖的衝動。

那兩名盜匪在柴房中搜尋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溫庭姝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一人經過她們藏身的茅草旁時,忽然頓了下腳步,溫庭姝的目光落在那人腳下,只覺渾身血液似乎在加速流動,腦子裡鬧嗡嗡的,已經什麼也無法思考。

就在她以為要被發現時,那人抬起腳走了,然後響起哐哐噹噹翻找東西的聲音,還有兩人嘰裡咕嚕對話的聲音,兩人在屋中逛了一圈,似乎什麼也沒找到,便往門口而去。

就在溫庭姝和秋月皆要鬆一口氣時,那兩人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笑容,隨後猛地往溫庭姝她們這邊衝。

幾堆茅草被他們掀翻,一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猛地拽起溫庭姝的手腕粗暴地將她拖了出來,甩在茅草堆上。

驚慌失措的溫庭姝驚叫一聲,無處可逃,渾身冰涼地往後縮。

另一男人也拽起了秋月,但一看到溫庭姝,眼睛瞬間一亮,隨後撇下秋月。

兩男人對視一眼,已經明白對方想法,不由嘻嘻笑了起來,然後又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像是談成什麼協議似的,滿眼歡喜的那人朝溫庭姝靠近。

秋月撲倒在地上,又急忙忙爬到溫庭姝身旁,擋到溫庭姝面前,儘管害怕,她還是厲聲道:“你們不能碰小姐!”

那兩人自然聽不懂秋月的話,只覺得她甚是礙眼,其中一人使用蠻力拖走秋月,又緊緊抓住她,不給她掙脫。

刀疤男人逐步向溫庭姝靠近,溫庭姝臉色煞白,不停地往後縮,一手緊緊握著茶盞碎片,就在那刀疤男人要扯開她的衣服時,溫庭姝對著他的頸項一揮手,卻沒有揮準,碎片在他的臉上劃拉出一道血痕。

刀疤男一摸臉,摸了一手鮮血,氣得他目露狠戾,一邊嘰裡咕嚕的罵著,一邊奪過她的瓷片扔掉,隨後拽著溫庭姝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扯,溫庭姝的頭髮散落而下,溫庭姝既憤怒又害怕,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刀疤男握著溫庭姝肩膀,將她按在草鋪上,臉頰被一隻粗糙的手撫摸著,溫庭姝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可怕。溫庭姝咬著牙,胡亂的掙扎中,溫庭姝撿到自己掉落在茅草上的簪子,她使勁地朝著壓在身上的人扎去,這次卻未得手,刀疤男怒火中燒,雙手掐住溫庭姝的脖子。

秋月在一旁掙扎,哭叫,卻毫無作用。

溫庭姝感覺快要窒息,下意識地掙扎著,就在她痛苦得快要失去意識時,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刀疤男看向門外來人,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後鬆開了溫庭姝,撿起刀,溫庭姝得到釋放,不由大口喘著氣,渾身顫抖地癱軟在茅草上,連凌亂的衣服也顧不得整理,另一浪人也鬆開了秋月。

秋月顧不得許多,撲倒溫庭姝面前,一邊幫她整理衣裳,擋住裸-露的肌膚,一邊著急的問:“小姐,你怎麼樣?”

溫庭姝緩了片刻,才恢復正常呼吸,她怔怔了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與那兩名盜匪打鬥的男人,那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看不到長相,但看起來很年輕。

溫庭姝看他的同時,那人也恰好投來一眼。

兩人四目相交,溫庭姝有一股熟悉感,正思考間,連一名盜匪從他身後襲擊,溫庭姝不禁緊張的叫喚:“俠士,小心!”

江宴似乎早已料到有人自後襲擊,他疾如閃電般反身以劍一擋,很輕易地擋住了那人的攻擊,溫庭姝也看不清他使了什麼招數,就見盜匪哀嚎一聲,胸口捱了他一劍,他斜斜地向溫庭姝睨來一眼,唇角隱約在上揚。

溫庭姝見狀不由感到有些赧顏,只覺得他在嘲笑自己。他看起來很厲害,似乎並不需要她提醒,溫庭姝覺得自己方才那句話似乎有股討好的感覺,這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默默低下了頭。

眼看著打不過來人,那刀疤男靈機一動,衝向溫庭姝,準備拿她當人質,溫庭姝驚愕地抬起頭,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溫庭姝,那俠士的劍已經穿透他的腹部,溫庭姝頓時瞪大雙眸驚叫一聲,嚇得忘了呼吸。

劍驀然從他體內抽出,刀疤男重重倒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