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周知坐著放空，竺時依偎在她懷裡，溫柔地親吻她。

周知的手搭在竺時肩膀上，指尖無意識地點著他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周知不同，竺時關心的沒那麼深沉，而是自己剛才表現得好不好。

“知知，我怎麼樣？”

周知一下子沒回過神來，低頭同他接了個吻，這才慢慢反應過來他剛才問了什麼問題。

說實在話，只會蠻幹，一點技巧都沒有。

“很好，很乖很聽話。”

這倒也是實話，第一次就這麼和諧是很不錯了。

她把被子扯上去一點，怕他著了涼，竺時聽了誇獎，又瞧見她這麼關心自己，摟緊她，像是撒嬌地開口：“那我們——”

竺時沒說完，等著周知自己領悟。

周知沒扭捏，畢竟這種主導的感覺實在很不錯。

她很喜歡。

......

有些怪。

但是並沒有妨礙到周知安然留在竺時的身邊繼續觀察。

周知摸索了一段時間，平常地和竺時過著日子。

她一向如此，在陌生的環境裡適應的很快，她甚至沒有問竺時任何有關於凜越和連塵的蹤跡，似乎對這件事已經毫不關心，只在乎他一個人一般。

這日天氣正好，周知躺在陽光底下看書，或者說準確些，她這是在陽光底下聽書，旁邊的竺時在唸她在聽，真是好不愜意。

只是竺時連連將目光放在周知身上。

周知聽著一卡一卡的書，自然能知道竺時不對勁，但她比竺時沉得住氣，只等他開口。

終於，竺時丟下手中的書往周知身邊湊了湊。

感覺到有人靠近的周知掀了掀眼皮子，又閉上，絲毫不為他所影響，只是他那幽怨的眼神盯她盯得久了，周知這才懶洋洋地睜開眼問他：“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

竺時這樣回覆，可還是眼巴巴地瞧著周知。

周知撈過書來，敲了一下竺時的腦袋：“那就一邊玩去。”

竺時偏過頭，又很快湊得更近了。

“不要。”

他撩開她的衣襟，往裡看了看，伸手，被打回，他不滿，仍還是退而求其次地只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便軟下去，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一樣趴在周知身上。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周知一把推開他：“滾遠些。”

聲音並不嚴肅，似乎只是因為他打攪到她讀書了才不高興，這才讓他離遠些。

周知背過身，竺時無賴地跟著她，腦袋躺在了她的腿上。

“不要嘛。”

周知覺得好笑，明知他心裡絕對沒有憋著好，但還是朝他勾勾手指，配合他演下去。

“那就安分些，不要吵吵鬧鬧的。”

竺時沉下心來，挨著她輕輕淺淺地呼吸著，不過三秒——

“閉嘴。”

“好的。”

周知的手指敲了敲紙張，竺時還是賭著氣左右搖晃她的手臂。

周知一把揚了書，捏起他的下巴：“你到底要幹嘛？”

竺時笑得滿心歡喜，躲進了周知的懷裡。

半晌。

竺時含糊不清地開口問他：“你怎麼不問問他們怎麼了。”

“什麼？”周知沒有聽清。

“就是……他們啊。”

周知心底有了計較，就是等著他憋不住氣。

“你是說……誰？”

周知眯著眼，似乎並不太關心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