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染輕輕笑了下。

“……我記得旁邊有條小吃街，我們可以去瞧瞧。”

“小吃？”

聽到這倆字兒，殷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吃的美食也算不少了。

但還是覺著，小吃更有味道。

“那就去小吃街。”

四個人順著電梯，一路走到一層。

殷芒一心惦記著好吃的，走在前頭，她度比較快，醉染略略慢她一步。

王珏和左笙跟在最後頭。

幾個人漫步走過，一處過道。

過道里，突然踉蹌著衝出來個保潔大媽。

大媽飛快奔跑著，右手抓著歪歪扭扭的清理車。

車子搖搖晃晃的，車上只盛放汙水的桶也跟著咣噹搖晃著。

大媽瞪大了眼，慌張無措地追趕著，卻明顯跟不上這車的度，控制不住車子。

“小心，小心，讓開！”

“讓開！”

“快讓開！”

大媽慌張地大喊著。

但清理車已經撞到了王珏和左笙面前。

“嘩啦！”

“咣噹！”

汙水傾倒聲，伴隨著塑膠桶砸落在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嘩啦啦，一桶的汙水傾倒在了整片大廳裡。

左笙根本來不及閃避，被澆了滿身。

還有一些汙水混著黑乎乎喝點穢物，濺到了男人俊美臉上，還有頭上。

醉染走的雖然快一些，卻剛好卡在了汙水的傾倒軌跡上。

身上被灑的汙水雖然比左笙少，但也已經不能見人了。

衣服混著黑色的汙漬，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

還散著一股子燻人的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