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刚刚说连续翻了十天卷宗的重臣,到底是谁呀?
山月偏过头不再理他。
“山月——”薛枭含着笑意:“山月——”
使劲唤。
“——嗯?“山月半眯着眼应道。
“你想过,复仇结束后,要做些什么吗?”薛枭轻声问。
安静了下来。
隔了好久,山月才阖着眼,低声道:“没想过。我不喜欢向前看,看到的东西多了,就会被纷繁热闹迷花眼、分岔了心,而记不清来时路。”
又安静了下来。
山月眯着眼,混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身边人却动了动,炙热的气息俯身而来,直接地、坦诚地、未带一丝犹豫地覆了上来。
山月嘴唇被一股冷冽的、如寒风一般的触感覆住。
山月还未来得及睁眼,脑中却突兀地出现了薛枭棱形的薄唇——由“意”已转为“形”。
鼻息缓慢却均匀地扑在她的脸上。
唇齿之间,嗫嚅亲密,轻蠕慢捻,唇贴唇,清冽的水珠逐渐蒸腾,凝成一团暧昧的水汽。
山月微微僵的身形,缓慢地柔和下来。
唇上陡然一空。
她睁开眼。
狭小的幔帐之内,薛枭如一只展开翅膀的成年鹰隼,双手俯撑在她的鬓边,目光炙热明朗地死死注视着她,像盯紧了冬日里唯一的猎物。
“本来这件事,应当复仇结束后再做。”
薛枭声音仍然很低:“但我需要你知道向前看没什么不好,纷繁的热闹——也没什么不好。”
山月与之回视,目光坦荡,但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衣衫,嘴唇亦不自觉地死死抿住。
“欸——”薛枭再次开口。
别抿唇了。
唇色已经白了。
山月抬眸:“啊?”
紧抿的唇瓣微微张开,在泛白之后,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红和润。
薛枭移开眼神,透过层叠的、难以画形的幔帐,将目光重新落回桌案上那副画:“那副——是送给我的《山月》吧?”
嫣红的唇瓣吐出一个字:“是。”
一顿。
“但还未画完。这只是《山月》的草稿,我还没想好正稿究竟该怎么画。”山月压制住蔓上心头难以言明的情愫,神色认真地缓慢开口回复他。
薛枭俯身垂头,鼻尖萦绕着女人淡淡的如玉兰般幽深的香气。
草稿?
草稿都画得这样好了,正稿岂不是更甜?
等待不重要。
只要她愿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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