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男女很快被分開,分別訊問。
客人們都極為配合,問什麼說什麼,就算平時拽兮兮的有錢公子哥也沒了囂張的勁頭。
議員死在這裡,警察到處都是,誰都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生怕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蠅營狗苟大白於天下。
大家正在忙著問詢筆錄,李德全域性長、令狐飛和錢警督、李署長先後走了進來。
李局和錢警督沒有打擾他們,兩人靜靜的坐到一邊。
大半個小時後,6去病等人向兩位領導介紹了一些案情,又匯總了彼此得到的資訊。
“我問了幾個看到李在容的女士、小姐,她們都提到他在前臺和一個身材很哇塞的女人聊天,只是沒人看清她的臉,她似乎戴著黑色紗簾。”6去病率先說道。
“我這裡也有客人看到過這個女人,還有人注意到兩人一起起身離開,至於去了哪兒,目擊者說他坐在角落,沒有看清。”古烈接茬道。
“剛才國安的同事把李在容簽署過的檔案送了過來,稍一比對,就現遺書並不是他的親筆書信,偽造的極為粗糙,都不需要專家鑑定。”甄懷仁伸過頭來道。
“事實很清楚了,李在容是被謀殺的,而且是在他保鏢刺殺大佬的驚天大案後兩天,剛剛搜查完他家,這個謀殺來的真是時候!”李局敲敲桌子,像是在自言自語。
“您的意思是有人為了某個特殊的原因,殺了李在容?”錢警督輕聲問道。
“有遺書,吊死在馬桶上,看上去就像自殺,媒體可以說是畏罪自殺;如果確認是謀殺,又破不了案沒個頭緒,又可以說被神秘勢力刺殺,水可就越來越混了。那些小報、反對勢力的喉舌都會動起來了。
陰謀論就能讓老百姓對曹執政和國安充滿懷疑。”
李局聲音低沉焦慮,一種無力感讓周圍人聽的憋屈。
“哦,還有這種說道,不就是冤枉政府幹掉了議員嗎?這也太不靠譜了。”一直不出聲的麻將童言無忌的問道。
“那是你沒看過那些陰謀論的美國大片,比這還離譜的都有。”6去病輕聲回答。
“那就把兇手抓住唄。”
“這麼厲害的算計,如此乾脆的謀殺,哪兒那麼容易找兇手。”
“要不我再去問問目擊者?對了,還有一個人沒有問詢過。”
“是誰?師傅。”
“和你女朋友說話的酒保。”
聞言6去病轉過頭去,正好歐若拉也同時抬頭,笑著向他招手。
“領導們,師傅,你們先商量,我去看看順便問問那個酒保。”
李局勉強笑了笑揮揮手,繼續愁眉不展。
錢警督倒是依然春風拂面,還衝他擠眉弄眼,十分的猥瑣。
6去病大步走了過去,坐到吧檯高腳凳上。
酒保擠出一絲笑容問道“警官,喝什麼?”
“這還正常營業?心夠大的,給我來杯生啤,等會兒我和你聊聊。”
酒保看了歐若拉一眼,一言不走去側邊倒酒了。
歐若拉小嘴主動貼在6去病耳邊,吹氣如蘭輕聲道“酒保羅尼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訴我了,他是個膽小的人,怕和警方合作被殺手報復,他不敢跟你們說實話。”
“這倒是麻煩的,他告訴了你什麼?”
“他告訴我被害人在吧檯和一個穿黑色連衣裙的性感女人坐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從互不認識很快就打的火熱,後來被害人跟著女人去廁所了。
因為他們是往後走的,酒吧的出口在前面,再以後他就沒見過兩人。”
“很好!這就詳細多了,有沒有看到長相?”
“嘿嘿,羅尼就喜歡成熟性感的女人,他免不了躲在暗處多看了幾眼。然我根據他描述的外貌,畫了一張素描。”
歐若拉從身後拿出了一張比a4紙略小的16開素描紙。
一位有著清晰輪廓的女人面容躍然紙上。只是眼睛和鼻子畫的有些模糊,臉型和嘴唇的形狀很是明確,薄薄的黑紗簾也畫的很傳神。
“對不起,燈光昏暗,很多細節羅尼也吃不準,只能這樣了。”歐若拉看著呆滯的6去病,滿是歉意的說道。
“我不是不滿意,我是太驚喜了!親愛的包租婆,你簡直比警署專業的畫師還要厲害,當然,現在警署也沒這種人才。
回去我再好好獎勵你哈,現在人多,不方便。”
“能幫到你就很開心了,你去忙吧,我等你一起走。”
酒保等兩人說的差不多,走了過來,滿是歉意的將大杯生啤推給6去病。
“謝謝6警官,理解我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