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奉承”,陈岷面上并没有高兴,也不恼,甚至都没有继续回应,手一摊,就在那里坐着了。
男人,也就是附近几个省最大的黑道头子孟寒平平日里杀伐果断惯了,手下和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敢这样对待他的,懒得回应干脆直接装聋作哑,但是想到年少旧梦里那朦胧的温柔缱绻,又看他这副样子格外可爱,竟然也没生气,还做了手势示意手下不必动怒。
“先生先前做的事情确实隐蔽,手腕一流,只是聊聊天,那些人就得偿所愿,就我手下这些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可惜先生漏算一着,我们道上的可不爱玩文的,你给落昌会那丫头出了那么多主意,她最后不还是选择了带人拼杀?”
孟寒平的态度很坦诚,他想要这个人归于麾下,当然,他想要的可不止表面所说的才能,他想要的还有陈岷这个人。
梦中旖旎,却无痕,他那时候才是少东家,父亲年老,叔伯如狼似虎,作为老来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想找人,但是不能大张旗鼓,更找不到梦中人。
但是比起一个香艳的美人,一个比他所有军师都更厉害的聪明人,分量更重,只是越强的人越不好掌控,计划不是那么好想的,毕竟对方虽然身娇体弱,但是聪慧过人,稍有破绽就是把人推远。
如何坦诚,如何展示羽毛,也是需要琢磨的。
不过他软硬兼施说了好些话,陈岷都没有理他,只是用手语说了两个字:纸、笔。
手下殷勤地拿了好几种本子,还有钢笔、圆珠笔铅笔等十几支不同模样的笔来,陈岷随手抽了一支钢笔,唰唰几下在白纸上写:你若是觉得我不是普通人,那就当我是一个兼职情报贩子的陪聊吧,家境一般,聊以糊口。
一个跟在孟寒平身后的军师惊呼出声:“落昌会的百万酬金和贵客礼遇,哪有这么赚钱的情报贩子?!”
一旁另外一个军师连忙一手肘把他摁回去,毕竟他们也模模糊糊知道,那可不是简单的情报,那他娘的是不轻易外泄的绝密情报!能够左右各家继承人变更,相当于打江山的大功臣还不当官,换到古代分分钟封侯拜相,这些身价丰厚的女继承人自然报酬不菲。
而且从那些情报来看,有一些是需要缘分或者黑客来了解,但是一半以上,都是这位“先生”推测或是出谋划策,闲聊中就已经指点了未来的方向,所以他们去试探着了解的十几个人里,只有不到五个人愿意分享,而且每个人都很崇拜先生,这样的能力,这样的人格魅力,高考省状元年年有,此等人物少见。
最重要的是——
“您可不止是帮助洛婷婷继承家业,落昌会在国外的势力先不提,在国内因为他们入场晚有所顾忌,畏畏尾地不敢有大动作,和其他势力三分老家十几年,您‘卖个情报’,他们就成了j市唯一的帮派,好一个聊以糊口的情报商人!”孟寒平鼓掌冷笑,洛婷婷之所以能越过得到整个落昌会作为嫁妆的姐姐洛娇娇成为继承人,扩张地盘、把整座城市变成大本营无疑是最漂亮的一仗。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陈岷乜他一眼,在纸上写道:情报脱手,与我何干?
明面上的陈岷,不过是京城大学社会学系这四年来的年级第一,无意仕途做了撰稿人的一个普通人而已,暗处的事,谁又拿得出切实的证据呢?
换做其他人,在这边软硬不吃的话可能就要吃一番苦头了,即使是体量不小甚至能给小公主洛娇娇搞选夫的落昌会对上他们这样的黑恶势力也无可奈何,但是孟寒平这个老大只是口头上凶了一点,全程几乎可以算得上和风细雨,完全没有以前恩威并施的可怕样子。
手下都有点纳闷:不就是一个喊都喊不出来的哑巴,怎么就不能动粗了?
陈岷压根没把这边大厅里的人当回事,只和孟寒平针锋相对,你来我往,一时间那边的一伙军师都跟不上两个人的思路,也没看出来凶巴巴的老大其实很直白,和风细雨时的老大步步是坑等着人跳进去。
唯一的阻碍,就是手语和写字还是太累了一点,影响沟通。
不过陈岷本来就懒得多说,一则解释那么多没有必要,二来他们算哪根葱啊值得他解释那么多,就算是男人,萍水相逢还不是他老攻,权势地位放出去包管一群霸总都能吓得屁滚尿流,但是对他这个幕后工作者来说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他要捂紧了病弱哑巴的人设,头脑聪明就够了,没必要多话,说多了也觉得烦。
这般你来我往了半天,底下人摸不清这两位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但是两个人稍微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结果。
孟寒平觉得,陈岷是一定掌握了部分有关于他们的情报,只是咬死了不说;陈岷则是把孟寒平给试探得七七八八,自己手里的东西却捂得很紧,只叫他隐隐约约有个感觉,却无论是人还是情报都确认不了。
两人这一番来回拉扯,在之后的数日里又往来多次,孟寒平这个人霸道但并不无理,不会像那些霸总一样搞个天凉王破亦或强迫的事情,这一番拉扯,一直到陈岷得知洛婷婷稳固势力后把洛娇娇的其余几个童养夫都给废掉,尤其是那个洛娇娇喜欢了许多年却为了一个外头的白月光干出白眼狼行径的渣男,美其名曰为洛娇娇出气,两个人这才停止交锋,暂时歇战,私底下又达成默契互通往来,陈岷就终于离开了这边的小堂口。
却说洛婷婷那边,光是这一着名为帮助姐姐、实为铲除剩余势力的作秀还不够,果然又开始了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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