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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第3页）

漩涡的吸力比她想象中更猛。

她刚跃入，便被暗流卷得撞在岩壁上，肩骨传来钝痛。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只有归墟玉坠的幽蓝光芒在下方越来越亮，像颗将熄的星。

"命运由心定，唯有信任，方能破局。"

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

郑灵萱猛地抬头，却只看到更浓的黑暗。

是老君？

他何时

"噗通——"

水花溅在脸上的瞬间，黑暗被撕开一道裂缝。

郑灵萱坠入了一片更彻底的黑暗。

这里没有水，没有风，只有某种粘稠的、带着暖意的雾气包裹着她。

远处有幽蓝的光在浮动，像无数只眼睛。

而最中央，小白正悬浮在那里，背对着她。

她的分裂体连坠落的姿态都保持着冷漠：墨色长垂落如瀑，指尖的归墟玉坠正出蜂鸣。

"小白！"郑灵萱加游过去，却在触到她肩的瞬间顿住——小白的背影，竟与三百年前镜湖宫前的柳如烟有几分重叠。

"你追上来做什么？"小白没有回头，声音像浸在冰里，"归墟的核心不是你能承受的。"

"那你呢？"郑灵萱绕到她面前，看清她眼底翻涌的暗芒，"你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你是我意识的一部分，你的命和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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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条。"小白终于抬头，瞳孔里映着玉坠裂开的细响。

"咔——"

归墟玉坠的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郑灵萱看着那抹幽蓝从裂缝中渗出，化作细碎的光粒，最后落在小白掌心，凝成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像极了传说中归墟之心的图腾。

"这是"郑灵萱的声音哑。

"核心密钥。"小白低头盯着掌中的光，语气罕见地带上了波动，"柳如烟当年取走的，不是归墟之心，是它的钥匙。

而能唤醒它的"

她突然抬眼，目光穿透郑灵萱的魂魄，与三百年前镜湖宫前那个青年顾修然的眼神重叠："是信者。"

黑暗中，归墟眼的轰鸣突然变了调。

郑灵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更深处涌来，像沉睡了千年的巨兽，终于被唤醒。

小白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她将金色印记轻轻按在郑灵萱心口，凉意顺着皮肤渗入血脉："去见它吧。

记住，它要的不是宿主，是"

"是信者。"郑灵萱脱口而出，与三百年前柳如烟的话重叠。

小白笑了，这是郑灵萱第一次见她笑。

那笑容像雪后初晴的山尖，清冷却温暖："你果然知道。"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彻底消散在黑暗中。

郑灵萱望着掌心残留的微光，心口的印记开始烫。

更深处的黑暗里，有什么在呼唤她，声音熟悉得像心跳。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呼唤传来的方向游去。

黑暗中，只余小白的声音回荡："是愿意用命去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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