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抑间,我缓缓俯身,想要触碰那令我心动的唇,我欲吻向她。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道严厉的惊喝声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殿下!你这是何意?”
墨晚风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用力将我从兰儿身边拽开。
他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斥责:“殿下可知趁人之危,乃非君子所为,你这是非礼!”
我顿时清醒过来,愧疚与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转身仓皇逃离树屋。
站在屋外,我的心依旧狂跳不止,大口喘着粗气。
直到此刻,我才惊觉,在无数个相处的日夜中,我对兰儿的感情早已悄然变质,从单纯的情谊,化作了刻骨铭心的爱恋。
树影婆娑,桃花纷飞,而我的心,早已乱了方寸。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兰儿,又该如何向墨晚风解释,更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将会把我们三人的命运引向何方。
墨晚风将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时,青瓷相击的脆响惊飞了檐下两只麻雀。
我望着他刻意挡在我与兰儿之间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忽然觉得春日的阳光都变得刺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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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他总像棵扎根在兰儿身侧的青松,但凡我靠近半步,他眼底便泛起冰霜。
我看着他对兰儿呵护备至,我冷笑一声,看来他对兰儿的心思也并不单纯。
自我们都知晓彼此对兰儿的心意后,我与他之间就产生了嫌隙,此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有意无意与他暗自较量。
“阿云哥哥,快来尝新摘的枇杷!”
兰儿举着竹篮蹦跳着跑来,间的桃花簪在风里摇晃。
墨晚风抢先接过竹篮,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
“当心扎手。”
我看着他细心挑出枇杷核的模样,喉头泛起苦涩,冷笑出声:“墨公子这般体贴,倒像个闺中绣娘。”
深夜的书房里,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头。
我展开墨晚风留在兰儿窗台的诗笺,宣纸上墨迹未干:“桃枝映人面,相思入梦来。”
提笔蘸墨时,砚台里的墨汁溅在诗行旁,洇开一片狼藉。
“纵使星河暗,卿为破晓光。”
笔尖重重顿在纸上,将宣纸面戳出个小洞。
院中银杏树上,兰儿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风掠过水面。
墨晚风亲手在秋千上缀满野花,而我则在秋千上缀着西域进贡的琉璃珠。
她荡得兴起时,琉璃珠与野花同时轻颤,倒像是我们无声的较量。
狐裘袖口的破洞是进山时被荆棘勾破的。
兰儿捧着针线盒蹲在廊下,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指尖笨拙地穿梭在绒毛间。
“阿云哥哥别动。”
她专注的模样让我屏住呼吸。
“再动就要补歪了。”
次日我故意披着狐裘在墨晚风面前经过,补缀处细密的针脚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握着书卷的指节白,目光死死盯着那簇新补的毛球。
我勾起唇角:“兰儿的手艺可比府上绣娘精巧多了。”
暮春的雨来得猝不及防。
我站在廊下,看着墨晚风冒雨为兰儿采撷新开的山茶花,我忽然扯开领口的盘扣,站在雨幕下,任细雨打湿衣襟。
待他浑身湿透地回来,正撞见兰儿红着眼眶为我擦拭雨水:“轩哥哥下雨了,你为何不躲,这样会染上风寒的。”
雨幕中,我与墨晚风在竹林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