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都需要人特地为您上药伺候,我那时候被您打得断了骨头,只要还连着筋就能自己应付。”穗岁笑吟吟地往他心口上插刀子。
“……”黎岄转过身来,眼神幽深地看着穗岁,“这是祛疤的药,不想你看了害怕才用的。”
穗岁这才发现几日前他身上可怖的鞭痕已经全都褪尽了,顿时皱起了眉头。
她其实只是想同黎岄开开玩笑,打趣他几句,并没有要勾起他不好回忆的意思,更没有半点责怪在里面。
从前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神影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黎岄对她的一切严厉教导都是为了她好。
而他自己本身成长过程中受过比那些重上千倍万倍的伤。
“你可以全数讨回来的。”
“嗯?”穗岁抬眸,有些没听明白黎岄的意思。
他便又重复了一遍:“包括瑶鲸骨鞭,我挨了三十下,你若是觉得不够,也可以重新打过。”
穗岁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疯了吗?”
黎岄拢上穗岁的手背,把她的手拿开了一点距离,却又低头蜻蜓点水般地吻在她指尖上,说:“疯的是我。”
然后他拉着穗岁的手,顺势把她代入怀中:“我是认真的,穗岁,我没办法想象那些日子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要你能高兴,让我怎么弥补都可以,但千万再离开我了。”
穗岁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声说:“离开殿下后我去哪里,能比在您这儿过得更舒服呢?”
黎岄这才放心了点。
穗岁亲昵地在黎岄颈窝蹭了蹭,随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还没穿衣服呢。
穗岁垂眼,无言注视了会儿自己倚靠着的身躯,忍了又忍,还是决定伸手在黎岄的腹部轻轻摸了摸。
沟壑分明的肌肉,与她想象的质感差不多。
但温度要更烫一些。
摸着摸着,见黎岄没什么反应,穗岁便大胆起来,放开地东戳戳西戳戳,好一会儿才过了瘾,抬头问:“您怎么不躲啦?”
黎岄闻言把她的手握入掌中:“……别学林晖说话。”
这是嫌她阴阳怪气呢!
穗岁正要笑,双唇咧到一半,就被轻柔地吻住。
黎岄一边细细吻着她,一边动作小心地把穗岁放平,还细致地把她头发拢到一边,生怕压疼了她。
她原本就准备入睡,因此穿得很少,此时也就极大地方便了黎岄的动作。
整个寝宫的温度便随着穗岁最后一件里衣褪去,陡然升高起来。可即使这样,穗岁还是觉得有些冷,伸手环山黎岄的脖颈,想更紧地依偎在他怀中。
“疼就告诉我。”
温热的呼吸洒在穗岁耳旁,她听见黎岄这样说。
于是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才不会说出来打破这样的氛围,如果可以同黎岄再近一些,反正……反正以前也不是没疼过。
一回生二回熟,都那么多回了,她就没在怕的。
穗岁咬了咬银牙,闭上眼。
她这模样落入黎岄眼中,却是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