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会儿开始装深情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兰舒条件反射般猛地转头,就看到杨采玲双手抱臂,整个人慵懒地倚在车门上。
旁边的路言依旧如根大木头,默默往她手里塞了杯豆浆:“老板,吃油条吗?”
杨采玲白了他一眼:“你看我什么时候吃过油条?”
“好吃,脆的。”
“不吃!”杨采玲朝着兰舒扬了扬下巴,“给她吃。”
这时,路言才舍得把眼神挪到兰舒身上,举着油条顿了顿,问:“你不吃吧?”
兰舒:????
“我吃啊!”兰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路言跟前,一把夺过白色塑料袋,将两根油条对折,大口大口啃起来。
这两天她就吃了魏大宇昨天傍晚打包的那顿饭,今早又驮着一百多斤的大男人骑了老久,早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了。
杨采玲把只喝了一口的豆浆怼到她嘴边:“魏大宇那个王八蛋连口饭都不给你吃?”
兰舒费力咽下嘴里的油条,岔开话题问:“你不是出差去了?怎么回来了?”
“知道了你的事生意都不做了,一秒都没犹豫就打飞的回来找你。”
杨采玲揉着眼睛打个哈欠,“为了你的破事熬了一整夜,打算怎么谢我?”
兰舒她逗得咯咯笑,撒娇问:“给你当牛做马要不要?”
杨采玲哼了一声:“我可不像魏大宇那德行,谁能有我对你好?”
“那是!”兰舒贱兮兮地把脸蛋往杨采玲肩膀上蹭,“全世界你对我最好。”
杨采玲嫌弃地躲开,皱着眉喊:“你嘴上都是油,离我远点!”
无论生多大的事,只要有杨采玲在,兰舒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曾不止一次玩笑道,如果杨采玲是男的她肯定要腆着脸皮倒贴以身相许。
每次开这种玩笑,杨采玲表情都怪怪的。
兰舒还以为这个玩笑杨总不喜欢,所以现在她也不拿这事开玩笑了。
手臂虽然擦掉一层皮流了一些血,但伤得并不重。
消完毒上点药,拿纱布一缠就完事,根本也不算什么大伤。
要说伤得狠的,还得是魏大宇。
也不知道苏逸飞哪根筋搭错了,把魏大宇揍得满脸是血,自己手指都肿得跟馒头似的。
回家的路上,杨采玲在车上打趣道:“可以啊你,魅力大的能让好几个男人为你要死要活。”
“别闹。”兰舒实在没心情开玩笑,转问道,“你们一直在蹲点吗?”
杨采玲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也不清楚警察他们在哪蹲守,反正是一得到消息,我就让路言开车赶过来了。”
兰舒心里一咯噔:“你的意思是,警察早现我在哪里了?”
“那倒也没有,你们上了出租车我们才知道的具体位置。”
兰舒更疑惑了:“出租车司机报警了?”
杨采玲微微一笑:“目前为止,新塘县所有出租车司机都是自己人。”
兰舒瞪大眼:“啥?!”
一直闷头开车的路言扶着方向盘,突然冷不丁冒一句:“新塘县屁大的地方一共才多少辆出租车?这是什么很难办的事吗?”
这话拽得二五八万,简直狂没边了。
杨采玲接着解释:“警方早就盯上魏大宇的车了,知道他不敢开自己的车,到客运站坐客车又怕露馅。我摸不准他到底会以什么方式出城,干脆把全县出租车都包圆,司机全换成自己人,就这招最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