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月娆被拽住,回身去看。
直直撞进他的眸里。四目相对,似乎起了一室的旖旎。
陆尚安长得……
不似京城男子那样的如玉俊雅。他疏朗英气,像柄随时要出鞘的寒剑,脸上经常能看到一股淡淡的疏离感。身量很高,长手长脚。
再往他微微支起的胸腹部看去……
常年习武,腹肌应该有,不是那种白斩鸡。瞧着仓劲有力。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伴侣。
只是可惜……
陆尚安紧了紧拽住她的手。被她这么一扫视,整个都有些紧张起来。
这女人,平时都是这么看人的?
耳朵都像是要烧了起来。
正失神,手被她重重一扯。
陆尚安愣愣看着被她挣脱开的手掌,一股空了虚了的不适感。握了握拳,收了回来。
起身坐起,想让她好爬到床里面去。
结果,管月娆只靠近床前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他们睡相很好,不会赐被子,但晚上尿尿了会哭,饿了也会哭。”
陆尚安还不明所以,就见她已经掀开幔帐走出去了。
不知她为何又忽然走出去。
等了半天,不见她回来。只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轻轻的,吱呀一声,脚步在屋外渐行渐远。
这女人!
陆尚安坐在床上磨了半天牙。
往还空了一半的床上看去,眼神复杂。
管月娆睡了一个好觉起来。
问了两个孩子的情况,听说昨晚上孩子起来喝奶,做为父亲的陆尚安有模有样,在蔡春燕和杨悦娥的帮助下,冲了奶粉,亲自喂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喝完奶不睡,还陪着两个孩子玩了好一会。
听说两个孩子现在还在睡着,管月娆没回屋,去几个作坊巡视。
听说世子昨夜在留园,鲁束一早上就来了。
等了半天,两个孩子都醒了,世子还在睡。
鲁束一边陪两个孩子玩,一边挪揶睡眼惺忪的陆尚安,“昨夜这是熬过度了,现在才起?”
满脸打趣。
陆尚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问如意等人:“世子妃呢?”
“小姐去作坊了。”
“她昨晚睡在哪?”
如意低了头,“小姐睡在隔壁的屋子。”
鲁束眼睛瞪得跟铜铃,错愕地看向陆尚安,半晌又哈哈大笑起来。
被陆尚安抓起软榻上的软枕朝他扔去,鲁束顿时就收了声,可脸上笑意还扬着,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
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父亲在外头威光无限,喝斥整个边关的将士跟要吃人一样,回来在你们娘这里吃了瘪。报应啊。”
两个孩子不知听没听懂,笑得嗄嘎的,口水都淌到前襟上,四肢扑腾得像掉进水里的蛙。
“没事做?”梳洗好,陆尚安出来坐到他对面。
对着看过来的两个儿子笑了笑,看向鲁束又收了笑意。
鲁束啧啧两声,觉得他变脸功夫登峰造极。
“我休假,能有什么事。我上赶着来给你两个儿子送礼物,你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