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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難以置信

兇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白靈,但最終她卻奇蹟般的活下來了,這種想法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其中卻有可疑的地方。(鐵鷹聽到這兒。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不,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只是……”因為這個想法太可怕了,可怕到我不敢說。

“不,你的意思很明確,只是你不敢說。”鐵鷹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他已經猜到了我的意圖。臺介肝扛。

一場滅門慘案,兇手都有時間對其中一具屍體進行分屍。難道他沒有機會判斷一下自己下手物件的死活麼。白靈兒當時的情況,毫不誇張的說,活著簡直是個奇蹟,還是大家太需要這個奇蹟了,因此忽略了它存在的客觀性。

“我懷疑白靈和他父母的死,有直接的關係。或許這兇手跟他之間,有什麼默契的協定。”猶豫再三,我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雖然這個想法是我頭腦一熱的結果。但我相信他在邏輯上是行得通的。

就在這時,邢隊長擺擺手,說這個想法,暫時只能存在於鐵鷹我們仨之間,因為現在偵破的大方向上面已經定下了,我們現在只能先按著部署一步步進行,如果線索中斷了,再重新捋我提出的這條線。

鐵鷹也點點頭,說老邢的想法是對的,因為有時候線索太多了。對於一件案子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邢隊補充到,說他覺得我的推測還是有些道理的,兇手之所以後來去醫院找白靈滅口,或許是因為他擔心白靈透漏了他的下落,所以才會在這麼做。所以啊,白靈的安全保障工作,現在至關重要手?呵呵,我覺得老白家還不夠格兒。”鐵鷹說他已經跟另一組人馬聯絡過了,那邊負責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白靈父母都是普通職工,男的是車工,每天在車間裡一窩就是一天,下班兒之後除了釣魚,沒別的愛好。

邢隊點點頭,說要是這樣,還得把問題轉會到兇手身上,鐵鷹也提到了,白靈一家幾乎沒有與人結怨的可能,既然如此,兇手為什麼要殺這一家呢,而且還是分屍,按之前鐵鷹的分析來看,這人是出於恨意,所以才幹出這樣的事兒。可到底要恨到什麼程度,能在殺人之後,仍不解氣,還要繼續接著屍體洩呢。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真是個變態的傢伙。”我因為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禁感嘆的說到。沒想到我話音剛落,鐵鷹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他這一下,拍的一機靈,不知道他又什麼瘋。

鐵鷹笑嘻嘻的看著我,和剛才愁眉苦臉的樣子形成明顯的對比。然後對我和邢隊說,他感覺這事兒快有眉目了。說完拉著我們就往門外走,不單是我,就連邢隊也被他弄懵了。不過他並沒多說什麼,而是跟著鐵鷹一起出了辦公室,來到樓道之後,邢隊才問鐵鷹,一驚一乍的,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鐵鷹搖搖頭,說他不是不想說,只是怕影響了我們的情緒,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不過他從剛才我的話裡,意識到點兒問題,他讓我們還是先去技術科吧,如果結論如他推測的一樣,他不說,我們也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的。

技術科離這辦公室沒多遠,我們到那的時候,正巧姓張的法醫也在,他當時參與過現場的勘察工作,見邢隊長跟鐵鷹一起來了,趕緊迎上來,問他們是不是有了什麼意外的現,鐵鷹說現倒是有點兒,不過不是新的。

他問張法醫,能不能做個傷口創處分析,看看當時白靈父母死亡,和白靈身上的傷口,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這一說,不過這些常年和案件打交道的警察,就連我這個門外漢也猜到了意圖。

這點還真是個被眾人忽略的細節,之前我們總覺得白靈能活下來,是件很不可思議的地方,但對於細節,誰都沒往下深究,白靈父母顯然是一刀斃命之後才被兇手分屍的,而白靈身上有兩道傷口,一處在脖子,一處在手腕,這兩個地方傷雖然看著恐怖,卻不致命。

聽了鐵鷹的話,張法醫趕緊忙活起來,白靈父母的屍體暫時就在警局的太平間裡存放著,白靈這會兒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不過當初的照片和傷口取樣都在,看著張法醫和他的同事忙裡忙外的,鐵鷹我們為了不給他們添麻煩,決定先到樓道里等著,這些敬業的法醫,並沒讓我們等待的太久,一個多小時之後,張法醫拿著份報告來出現在樓道里。

“鐵鷹,這回得恭喜你,立功了,傷口切面分析,還真有現。”原來跟我們看到的情況差不多,白靈父母是被兇手一刀插入心臟之後,實施分屍的,而白靈的傷口很奇怪,從傷口切面來看,方向是從左往右的,而且從傷口不深,脖子上那道傷雖然很長,但也僅僅是皮外傷,並不致命。

他之所以強調傷口從左往右,其實已經對映出一些問題。一個人如果不是左撇子,在揮刀砍向他人脖子時,多會習慣性的從左往右,因為只有這樣傷口才是一個橫切面,否則會留下一個自上而下的斜形切面。但這個傷口如果反應在受害人身上,方向則應該是自右向左的。因此張法醫的很確定的告訴我們,他懷疑白靈身上的傷口,是他自殺留下的。

“自殺?”

“自殺,你們沒搞錯吧!”

除了鐵鷹,我和邢隊都傻了,誰能想象當時的情景,白靈的傷是自殺造成的呢?

“你對這事兒怎麼看。”我猜鐵鷹在剛才拉著我們來技術科時,就已經猜了個大概了,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冷靜。

鐵鷹說這事兒其實還是之前的那個推測,他覺得白靈兒在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這條線索雖然沒被重視,但他自己卻始終留意著,剛才我提到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猜想兇手之所以留下白靈一條命,或許是因為他覺得白靈是無辜的。

聽完鐵鷹的分析,邢隊搖搖頭,他說鐵鷹針對白靈兒的分析,顯得有些感情用事了,他從警這麼多年,類似的案件也接觸過,一個人可以喪心病狂的殺人分屍,說明在實施犯罪的時候,兇手已經有了嚴重的心理扭曲,這時候的人,基本腦子都是木的,因此根本不涉及憐香惜玉的問題。

鐵鷹之所以這麼想,還是因為他太善良了,這事兒要讓他看,白靈兒的身份要換換了,他恐怕要從一個受害者,轉變為案件的懷疑物件了。邢隊求張法醫再幫個忙,根據白靈現在的傷口恢復程度,儘量推斷一下她自殺的時間。不用太精確,只要判斷出她的自殺,和她父母死亡的先後順序就行。

張法醫點點頭,讓我們稍等一下,說這個並不負責,因為白氏夫婦的死亡時間早就判斷好了,只要根據是血情況稍加推測就能知道兇手大概什麼時候下的手,過了大概十分鐘,張法醫重新回到樓道,他給我們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白靈自殺,是在她父母死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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