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之後,封嚴按照約定帶著汪隼去見了和封開在一個裝修隊的同鄉漢子,曾送。
在封嚴將事情大致對曾送說明以後,曾送表示願意接受汪隼的詢問,這讓汪隼不由大喜過望。
“那能請你回憶下當天的經過嗎?”
“這個沒問題!”
曾送稍微花了點時間組織語言,然後開始說明。
“那天我和封開是早上七點鐘出的門,因為咱們這裡距離市裡比較遠,裝修隊又要九點鐘集合、準時出,我們只好儘早動身。”
“路上的時候封開沒有什麼和不平常不一樣的地方,我們也和平時一樣,路上一直在聊天。到了那邊之後,我們就馬上去了景陽府的寫字樓,我們接到的工程就是對這一整棟樓進行粉刷,工程量不小,計劃是在未來的一個星期裡完工交付!”
“因為要做事,我就和封開分開了,等到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我沒看到他人,但想到他那時候可能去上廁所了之類的,我就沒多管,等到晚上下班,我跟他一塊回來,路上的時候他也沒怎麼說話,累了一天,我也沒力氣說話就沒在意,結果第二天就聽到說他出事了。”
“經過大致就是這樣!”
曾送說完了,就兩隻眼睛盯著處在思考當中的汪隼,等他表想法。
在曾送的聲音中斷好幾秒後,汪隼對他問。
“關於生在封開身上的事情,你有自己的看法嗎?”
“沒有太多的想法。”
被詢問的曾送如此回答著。
“這想來應該是還沒被研究清楚的罕見病吧,不然醫院那邊也不可能束手無策的!”
曾送和封嚴一樣,根本沒有把這件事往有人因素操作的方向考慮,這就讓汪隼不好讓他們往這個方向進行懷疑。
“這樣就可以了嗎?”
見汪隼好半天不說話,心裡十分疑惑的曾送就對他問了這句,而在這時候回神的汪隼看著曾送,糾結了幾秒鐘後,還是點頭肯定了他的問題。
“可以了,這樣就可以了!”
其實,汪隼心裡是還有其他各種想法的,但歸結到一起,這些想法所對應的答案如何對與當前局面的改變並沒有作用,他就索性不問了。
因為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不方面離開的汪隼只能厚著臉皮接受封嚴的好意邀請,在他家借宿一晚。
“今天晚上你就在封開的房間睡吧,他房間裡的床鋪都是乾淨的!”
“給你添麻煩了!”
在封嚴的帶領下,汪隼去了封開的房間把自己的揹包放下。
封開的房間倒也簡單,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再無其他。
目光在這一覽無餘的房間裡掃一圈後,汪隼把自己的包輕輕在桌上放下,目光卻在準備收回時看到掛在牆上的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人赫然是封開。
“這……”
看著這張遺照,汪隼頓時產生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不適感,他本想對封嚴說自己睡在客廳就可以了,但他轉頭過去時,早已對那張照片習慣的封嚴已經走到外面去。
“東西放好了你就出來吧,也該吃晚飯了!”
聽到這種話,汪隼心裡不由猶豫起該不該把這話說出來,而糾結就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