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好像我孫女啊……”

容奶奶的話讓容北心裡瞬間騰起一股危機感覺，餘光看向後面始終跟著她的眼鏡男，著急的大眼睛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我的奶奶啊，我的親奶奶啊！

你出現的不是時候啊！

深吸一口氣，慌張的情緒全部被強制性壓下去，容北冷靜的抬起頭，鴨舌帽遮擋下的眼睛露了出來，眼眸中沒有半點柔情，冰冷的沾染著生人勿近的疏離。

緊接著，下意識退後一步。

小賤賤害怕的抖了起來，蜷縮著往老人懷裡鑽，一雙小狗眼帶著隱隱期待看著女孩。

嗷嗚～媽媽黑化了！

“奶奶，你好，”季凌突然走上前，臉上綻放出一個和善的笑，和平常的撲克臉截然不同，禮貌的伸出手，“我是你孫女的朋友，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她家北北才沒有這樣的朋友！

“誰是你奶奶？誰又是我孫女？！”容奶奶皺著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腦海中確實不曾有過這個人的記憶，堅定的搖著頭，“你這個小夥子可別亂認親戚！”

防備似的往後退了步，自豪的抬起下巴來，不經意看了眼女孩的位置，“我的孫女長得可可愛愛白胖白胖的，才不像這丫頭似的瘦的跟個麻桿似的。”

季凌臉上的笑徹底僵硬住。

容奶奶垂下頭，蒼老的手溫柔撫摸著小賤賤的腦袋，像是哄孩子似的晃了晃，“是吧？孫女，你這樣胖胖的多好.......”

小賤賤“？？？”

容北“.......”

“您的孫女，是這條小黑狗？”季凌挑起眉頭看著那隻又瘦又小的黑狗，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

“怎麼？你有意見？”容奶奶把蠻不講理四個大字展現的淋漓盡致，惡狠狠瞪他一眼，安撫著摸小賤賤的腦袋，“乖孫女，奶奶回家給你煮肉肉吃。”

“咱不搭理這些怪人，回家......”

季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容北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很快恢復正常，雙手依舊插兜一幅酷酷拽拽的模樣，“人不如狗，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男人板著一張撲克臉看她。

同樣目光直白地看回去，視線中沒有絲毫膽怯害怕，女孩的聲音帶著隱隱的自嘲，“我們這些人，生來就東躲xZ，連睡覺都睡的心驚膽戰，活的不如一條狗。”

確實，那些犯人，還不如狗狗可愛。

話語當中帶著些指桑罵槐的感覺，一事件季凌竟然是不知道她在罵自己還是在罵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沒在意他的小表情，容北從衣兜裡掏出來現金都給他，利落的轉身就走，閒聊似的，“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早上沒吃飽，你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做事情吧？”

“這些錢是給你的，”季凌依舊板著一張臉，把錢又丟回去，話鋒一轉，“想不到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幫乞丐？”

“你不知道，他們都是騙子嗎？”

“他造他的孽，我積我的德，”容北自然沒有忽略他剛才搶人家錢的舉動，默不作聲的沒有提起，“就當是，贖罪。”

季凌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你還挺像個人。”

“你不是人，難道是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