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在场都是自己人,竟也能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寒冬腊月,五郎走的额角都是细汗,摇头时喷出的雾气凝结在脸上,几乎呵气成冰:
“不清楚,如今朝中多武将,也没那么多人爱宴请,好好一个年夜,放人在家中同妻女团圆多好,却非要将人全接近宫中去。”
“我刚刚同传信者打听,他们说天下初定,陛下乐施善举,这回各家就算是有八十老翁也得赴宴,届时会赐下长寿面与匾额”
连老将军忍无可忍,接话道:
“纯属脑子犯浑!”
“这寒冬腊月,只要不折腾老人家就是善举,大冷天为了长寿面与匾额走一遭,没准回来就因伤寒着凉故去,这到底是想让人长寿,还是不想让人长寿?”
邺城连月大雪,已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寄奴脸上笑意渐淡,只道:
“从前陛下也不兴此举,开席宴请,听着像是士族们的癖好。”
“或许,是世家士族们进京,故而宫中才有此举措。”
狸奴大王适时一阵咪咪咪咪的呼唤,小爪子四处挥动,看着像是想粘寄奴,又像是听懂后附和。
小朱载将试图转移的狸奴大王递给自家先生,沉默几息后才接着先生的话道:
“或许,又是为了朱焽。”
“世家此时进邺,应是已将新的谢家女送来,陛下与皇后娘娘看重太子,不可能不为太子谋划”
“先前陛下为借用世家之力,同意与世家联姻,可如今天下已定,若是太子只娶谢家女,往后世家便是一家独大,若能在宫宴上挑选几个合适的武将之女,以灭世家威风,两者制衡,太子继位后便能舒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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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然而,错了,一切都错了。
宫中那两位,从来没有想过,朱焽如今最需要的,不是什么世家贵女,将门须眉,而是自己能立得起来的本事。
说句难听的话——
这天下,饶是没有他朱载,太子出事,也只是迟早的事。
众人闻言越沉默,只有连老将军后知后觉大大松了一口气,用蒲扇似的大手高兴地拍了拍五郎的肩膀,差点儿把五郎拍的一个趔趄:
“好在老夫的宝贝闺女成婚早!”
“不然若是被皇帝指婚给太子,往后老夫还不知心中如何吐血!”
五郎勉强稳住身形,听到岳丈的话,也有些高兴:
“是极!”
“相如如今嫁给我,旁人便再没机会了!”
“有句话,说出来诸位可能不信,但我这回真的感觉相如怀孕了”
余幼嘉:“”
在场的众人:“”
这真的是能往外说的事儿吗?
余幼嘉深深吸了一口气:
“行了行了,先前既有前车之鉴,你如今再说什么都叫人难信,这话往后就别说了。”
“咱们还是先应付应付今夜的宴会既人多,咱们想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这话谁也不敢答应。
毕竟,谁也不知道宫中那不按道理出牌的贵人们到底怎么想。
小朱载则有些犹豫:
“你们届时和我坐远些,若我有何事,也不必为我出头”
“如此一来,应当能不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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