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拿着衣服进了屋内去换。
果不其然,旗袍穿在她身上很合贴,前凸后翘既有女人的风韵性感,又不失端庄典雅。
“谢太太,那祝您生日快乐,只可惜我没来得及备一份贺礼。”
谢太太心情不错,摆着手道,“小榆啊,你太跟我客气了!”
桑榆和她聊了几句后,便告别离开谢家。
走到门口时,刚好一辆宾利车缓缓驶入。
车后座的谢明曜看着桑榆的侧影,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只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慌忙降下车窗,伸头去看,人却早已走远。
谢明曜神色不耐的松了松领结,然后问前面的司机,“刚才那女人是谁?”
司机恭敬回答道,“听说是太太帮月月小姐请的画画老师,每周都会来上课的。”
谢明曜没再理会,车子停稳后开门下车。
进屋时,谢太太已经换好了衣服在等。
看到她时,谢明曜明显一愣,他很少见家里女人认真打扮过,今日倒觉得新鲜,让人眼前一亮。
随即态度温和了些,“抱歉慧儿,我今晚有个应酬,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我回家拿个文件就要走。”
说着,他接过司机递来的礼盒,“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保证,一定抽空帮你补过,好不好?”
谢太太眼睛里的光突然灭了。
她看着相守近三十年的男人,却觉得越来越陌生。
自从枕边人接手家族企业后,他越来越忙,他们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甚至一年到头来,难得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整日,只有她守着这空荡的家。
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爽约,被搪塞。她心里清楚,谢明曜承诺过的弥补,从来没实现过。
可是她仍要装作一副大度懂事的模样,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没关系,公事要紧。”
尽管,她知道这所谓的公事,很可能是身边坐着其他女人杯觥交错。
谢明曜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步履匆匆去书房取东西。
从踏入家门,到离开,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桑榆从谢家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
从护工阿姨那边了解到,自从更换治疗方案之后,母亲对药物的副作用反应过大,短短几天瘦了七八斤,此刻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着,嘴唇发白,看上去格外虚弱。
桑榆虽然心疼,却对这个过程习以为然。
她就像只小白鼠,不断的用药,尝试。。。。。。每次刚开始治疗时,效果虽显著,却把人消磨的痛苦不堪,渐渐地,身体对药物建立了耐受性,病情还是不得好转。
如此反复,恶性循环。
桑榆想起李医生的话,有些心动。
可八百万的费用,她怎么凑够呢。。。。。。
她没在医院过久停留,或许不忍看到妈妈被药物消磨的模样。
桑榆从医院走出后,拨通了桑洵的电话,“方不方便见一面?”
对方有些讶异她会主动打电话,话音里透着疑犹,“现在没空,要么晚上你到家来。”
说完,又不放心的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嗯。”桑榆唇边泛起冷笑,“晚上见。”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绝对的利益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