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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區區五百兩

“齊三公子名叫齊凡,字銘安,是齊夫人所出的嫡子。”

元香一說起這位齊三少爺便口若懸河。

“他樣貌俊秀,是難得的美男子,不僅才高八斗,性情也十分溫和,以前奴婢還在齊家時,從沒見過他脾氣,就算下人犯了錯也不見他大聲呵斥,而是以理服人,後來齊夫人知曉了要重懲那個下人,還是他出面求情,最後才免了一頓毒打給調到莊子上去了。”

章婧琳腦海中描繪出一張男子的形象來,雖然模糊,卻風采依舊,這樣的男子若在泉州,她應當聽過才是,為什麼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呢。

元香說“不是夫人沒印象,而是齊三少爺很少待在泉州,一年中只偶爾回來幾次,說是跟著老師在外地遊學,每次回家也只待上三四日便走了,連走親訪友的時間都沒有。”

她在齊家多年,見到三公子的次數還不到十次,可每次見到三公子都覺得驚豔,天下間竟有如此完美的人。

章婧琳點頭,算是瞭解了大概,又問“那你以往在齊家時,可有聽過蘇齊氏這位姑奶奶?”

元香搖頭。

“這點奴婢也覺得困惑,在齊家時奴婢是齊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雖然是外來的,比不得家生子,可齊家的親戚關係也知曉不少,卻從未聽過齊夫人說及大夫人的事情,就連節禮走動都沒有過。”

這也正是章婧琳不解的地方,之前祖母倒是與她提過蘇家這門姻親,但只說是升了公職,蘇家也跟著熱鬧,還往泉州送了好些東西,那時候蘇常淵還是章玉容的未婚夫。

在此之前她可從沒聽過蘇家還有一門做公職的姻親,當時只以為是新考入的,現在看來並不是,一時間她有些拿不準齊家與蘇齊氏的關係了。

說好吧,以前卻不怎麼走動,元香說不曾見過往來節禮,那就表示兩家之前並沒有什麼往來,可若說關係不好,可這位齊三公子卻來府上探親,探的自然是蘇齊氏,總不能是蘇常淵吧。

“我第一次見齊三公子,又是新婦,你可知齊三公子的喜好?”

“三公子會的東西多且雜,每一樣都似乎有些興趣,可也不見得他多喜歡,不過,在泉州時,他房中有一支狼毫筆,每次回來總見他把玩,應該是極喜歡的。”

若是筆墨紙硯的話,那就得出去尋了,蘇家目前沒有讀書人,蘇常淵平日裡也不好這個,唯一對讀書有興趣的也早已入土為安了,西院兒或許還會有些珍稀存貨,可他們東院兒裡……

“那就先作罷吧,一會兒去知會崔媽媽,禮物的事兒先不用找了,等見了面再說。”

章婧琳從妝匣盒子裡拿出一支珍珠流蘇簪子,元香小心地給她插進間。

收拾妥當了之後,章婧琳就帶著元香準備去百川堂,在院中看見了趙佳寧,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兒來。

於是就吩咐她“芸蓮身子不妥,我聽說閆大夫的醫術了得,在汴京一直被人尊稱為神醫,你與他接觸得多,回頭便去請他過來瞧瞧。”

她與閆大夫接觸得一點兒也不多,就只是臉熟而已。

趙佳寧特別想這樣回話,可還不能她張口,章婧琳就帶著元香走遠了。

剛到百川堂門外,就遇上了盛裝打扮的蘇嫣然,元香福禮問安,章婧琳才剛翹起嘴角,就聽蘇嫣然說“正好在這裡碰到二嫂,我昨日在琴行看中了焦尾,需五百兩銀子,二嫂記得回頭差人給我送去。”

張口就是五百兩,這位大小姐還真是敢說出口啊!

章婧琳牙酸的厲害,她管家之後,蘇嫣然三天兩頭的支銀子買東西,她多問兩句,蘇嫣然便拿蘇齊氏來說事兒,說什麼之前大嫂管家時從來不多問這些,她要什麼大嫂就給她買什麼。

都把寡嫂搬出來了,章婧琳還能說什麼?

可也擋不住她這麼花費呀,什麼樣的琴竟然要賣得五百兩,汴京的物價再貴也不能這麼離譜。

她面兒上又掛了笑,問“妹妹方才說的可是焦尾?是四大名琴之一的那個焦尾?”

“對啊,就是那個。”

“可是我怎麼聽說焦尾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遺失了,至今仍是下落不明,可妹妹你又說……妹妹,莫不是被人騙了,就算那琴當真是焦尾,如此名琴,也不會只賣五百兩呀。”

“誰說是真的了,區區五百兩你竟然想要買到真的焦尾?”蘇嫣然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是,二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呀,哦,我知道了,二嫂是覺得我要的銀子太多了,不願意給,是不是?”

就是不願意給!

五百兩到你嘴裡就只落下區區兩字,好大的臉面!

章婧琳心裡小火苗不斷的燒著,嘴上卻依舊柔聲道“妹妹誤會了,不是二嫂不願意給,是二嫂覺得花五百兩買一張假琴,實在不太划算。”

“二嫂說話怎麼如此難聽,什麼叫假琴啊,分明是真琴,雖然不是真的焦尾,可也是琴師費盡心血仿著焦尾琴來製作的,那外觀,那琴音都與焦尾一般無二,別說是五百兩,就是一千兩也能賣得,若不是琴行的師傅見我當真喜歡,把我視做知音,這琴怕還輪不到我來買,二嫂左一句假琴右一句不划算,說到底還是嫌棄我花了銀子。”

她小嘴一張一合說得利索,章婧琳愣是沒插進去話,末了又聽到她這樣說,自然趕緊否認。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會嫌棄妹妹。”

“是嗎?不嫌棄就好,銘安哥哥還在裡面等著,我就不陪二嫂閒聊了。”說著,蘇嫣然抬腳就往裡頭走,走了幾步又回頭提醒章婧琳“二嫂可千萬別忘了給我支銀子,下晌琴行的人就來送琴了。”

章婧琳氣得直哆嗦,五百兩,蘇嫣然張口幾句話就沒了,關鍵是她還說不得,又不能告狀,更不能訴苦,不然只會讓人覺得她沒有管家只能。

可蘇嫣然實在太過分了,知道她還是新婦,好臉面也不敢與她翻臉,所以便一次又一次地擠兌她,當真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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