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很高兴,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这样摸着他的左手腕。
他听了,心跳得格外快,也格外纵容她各种调皮的举动。
现在,还是她。
她说其他男人可以双手抱起她,但他不可以。
他始终看着她,灰蓝色的眸光转瞬黯淡了几分,以他极强大的自控能力都没能掩盖隐藏住。
全部,被她捕捉。
其实,话出口,她就后悔了。
可惜,覆水难收。
好多的温情,好多的柔软,好多好多的缱绻时光,无声地碎裂在此时此刻。
沉默,又震耳欲聋得让人心慌。
他们听到了,都听到了。
企图从理智桎梏中挣脱的情丝被斩断,那些萌芽的感性的念头被扼杀。
文时以完完全全地冷静下来,重新审视,重新正视眼前的女人。
她于他而言,就是只有一个身份。
是他太太。
既然是太太,就要和他们之前结婚前说好的那样,该做什么都不能以任何借口和理由推辞。
这样想着,文时以再也不想克制内心的怒气。
她不是说他不可以双手抱她起来嘛,没关系,单手也可以。
他什么也没再说,用行动代替一切。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猛地将她抱起,抗在肩膀上。
然后,直接带着她走出了包厢。
穿过热闹的舞池,穿过杂乱又凝聚的人群视线。
他毫不在意,任凭大家观看,讨论,同时也任凭肩膀上的人疯狂的挣扎啃咬。
她的大喊大叫声吸引了更多人注视的目光。
从来滴酒不沾又洁身自好的文家继承人和肆意妄为又骄纵任性的新婚妻子。
两个人酒吧大闹一场的新闻注定是要让所有人看得个热闹。
无所谓了。
文时以不在乎不想管了。
他现在,就只想好好教教她。
到底作为他的太太,应该履行的责任有哪些。
要让她,为今晚这些挑衅行为,付出她该有的代价。
他将她丢在副驾,无视她的挣扎,强制给她扣上安全带,并在咔哒声响的瞬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
用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眼神。
丛一愣住,有几秒里大脑一片空白。
他上车的同时,将车里的锁给落了。
他知道,跳车的事她一定干得出。
在他肩膀上挣扎了半天,她已经耗光了力气。
他从来没这样过,她大概是玩过了头,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只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
大不了,离婚!
这京城她不待了,她要回港岛!
连带着猛打了几个喷嚏。
身体上的不适感,将她整个人推向了失控的顶峰。
生理性泪水烧灼得眼睛发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一整天,她的头越来越疼,鼻子喉咙越来越痒。
“文时以,我要和你离婚。”
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她从来不藏事。
她想要什么答案,就是要立刻得到。
从文时以那句婚姻不是儿戏后,她从未再这样说过。
但今晚,至少刚刚说出口的那一瞬,她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