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热血涌上,他感觉到力量源源而来,如电流般迅猛在血管中奔腾。
屋内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
老头放肆的语气像刀刃,一下下划进鼓膜,连空气都被割得紧。
那一瞬,情欲控制不好,如被点燃的汽油,血气方刚再也忍不住。
猛地,重重将脸盆直接踢飞到墙角。
又觉胸口一热,血气翻涌,手上利落将肩脖上挂着的毛巾抽下,甩到墙角已变形的脸盆里,理智整个被烧得粉碎。
“砰!”一声巨响。踢掉变形的夹脚拖,那只赤脚板猛地抬起,毫不犹豫,一脚狠踹。
这用力一脚,踹到门板上,门轴出金属扭裂的声音,锈蚀的铰链尖锐作响,细碎的木屑随着门板炸开,整扇门板朝内侧墙壁百八十度撞去。
屋里两人僵在原地。
郑自才心里明白;这一脚下去,麻烦大了。可那股热意早让他顾不得,脑中只剩下一句话“这口气,老子哪能忍下去?”
老卢这刚好在泄身关键,这一抖,身子颤得更加冷冽。他下意识回头,那瞬间,错愕、恼怒全写在脸上。
郑自才从歪歪斜斜的门后走了出来,身形一米六几微胖,神情懒散。
嘴角却勾着笑“没想到这种天气,还能撞见野鸳鸯在偷情。都谁家的,玩这么野?”他看着纠缠的两人,眼中说不出的戏谑。
屋内的景象让他双眼通红,眼底却藏着说不出的阴沉。
眼神掠过项月的身影,整个人像被什么击中,心中震撼无比。
心头翻涌着酸意,如泡进醋里,小眼始终泛着狠光。
他们太晚察觉,其实早就有一双眼,在暗处盯了他们许久。
老卢当即“认清”是昨夜进房的那个“司机”,心头火起,这人不是走了吗?
弄清楚砸门是谁,直他在心底暗骂。傻屄!老子都故意留门了,你真不懂吗?用得着这般暴力踹开?
气候干燥炎热,人人都是血热上火。可即便如此,也不该这么砸门。
他怒目而视,满脸涨红,怒意连带焦点的转移,让身下正被他狠操着的女人得以挣脱束缚、放缓着肏弄。
接下来,骤然中止的空档,回过神的项月被吓得娇软,身子惊恐地拉过薄被缩到一角,衣不敝体,双手紧紧护住胸口,脸色惨白,眼里尽充满惊惶之色。
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紧张得颤颤瑟缩,如受惊的兔子。
白嫩的小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巍巍地用力,指节都紧绷到变得苍白,见陌生人似要朝他们走来,恐惧犹如冰冷的触手,缠绕着她心头,实难想到接下来会生什么。
“你谁呀!这么没素质!”被女人推开而回头的老卢,目光落在只穿短裤衩的郑自才身上,瞧到那一身不得体的装容,也是一怔,随即暴怒道,“年轻人,你想干嘛?给我滚出去!这没你的事!”
老卢一直在观察这个微胖后生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更多的情绪。
然而这下让老卢失望了,他看了良久,除看到对方那张圆乎乎的大脸外,就只见一片光秃秃的面门,闪亮亮地对准着他们这方向,什么都没看出来。
反观郑自才微瞪着一双小圆眼,正以一副不知所谓的神情。
对于老卢骂咧赶人的警告完全无动于衷,他那显眼的身形横长,却称不得雄伟,但他那圆肚腩此刻未着寸缕的敞放,横垮的肉感与门同框时强化了视觉的显像,宛似铁塔一座堵住门口。
见对方没搭理,老卢脸色可谓一变又变,愤愤地怒视这个胖墩;自来便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气,一时间更显面容凶狠,像只被撞翻的恶狗,盯着郑自才骂了起来。
“你他妈谁啊?光着膀子想吓谁呢,还敢跑进房里来撒野?信不信老子一句话让你没工作!”这态度彷佛此地是他的地盘,姿态很是随性肆意。
郑自才呆怔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老头认得自己?
随即警现出一股新的恐惧——难道这卢老头的背景能量很大?
倘若自己躲藏在此的信息传了出去,恐怕会对自己很不利?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三个人各怀心思。
不应该的,他只是大企业的高管而已,应当将自己误认是普通的司机。
郑自才矮胖的圆脸上立即漏出笑意道“老哥,您歇歇气,小弟就打个商量,就问一声我能分杯羹吗?咱们都是爽俐的爷们,就别装模作样了,不都是玩别人老婆,你也谈不上吃亏。”
听到这话,她顿时一骨碌的爬近,用手去推搡老卢,只瞧这惊慌的小模样就知是想要逃走。
她什么也不想了,不知如何应对也顾不了。
因欢爱而满面的潮红,一下子又退的干干净净,满脸苍白。
郑自才笑瞇瞇看向他们,嘴巴放软,表情仍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一开始就大胆地说出他内心的欲望,也巴望老头站在同为男人的角度思考,或许转瞬就能打消敌意。
老卢自然不为他表面转变的温顺所迷惑,尤其是他这几分钟的表现比那种见着就急不可耐的人还要可怕多了。
老卢听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又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但也未表可否。
“小嫂子被我上了,又没什么损失!何况,她这姿色…相比于在外面招来的女人,有几个能有这般成色?!”连赏心悦目都不足以形容眼前人的美。
郑自才依然色瞇瞇的盯着梦中情人,项月抬头看着胖中年的泛黄牙齿与充满色欲的双眼,顿时打了个冷颤。
说来,不论她平时多么高冷、如何拒人千里,她这二十多年所接触过的男人,用一双手十根手指都够数得全,简直是社恐女王。
她的眼睛惊恐地瞪着,大急之下扑向老卢怀中,顾不得两人身上黏黏腻腻,湿到难忍地情绪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