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你祖宗的坟头草!"姜黎毒指甲劈开庙祝的锁骨,拽出团缠着傀儡线的腐肉,"老腌菜的手下越不讲究,连人皮都缝不严实!"腐肉中掉出把铜钥匙,柄上刻着她幼时在冷宫墙上画的乌龟。
供桌轰然裂开,三百支线香如利箭射出。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鎏金链绞碎香箭:"王妃可嗅出这香里掺了什么?"
"尸油混着鹤顶红,"她赤脚碾碎香灰,靛蓝裙裾沾上粘稠液体,"当年往太后熏炉里倒的就是这玩意——老妖婆咳了半月血痰!"
梁上垂下的经幡无风自动,姜黎拽过幡布缠住扑来的庙祝:"装神弄鬼不如装棺材板实在!"幡布撕裂处露出暗格,整面墙的功德碑突然翻转——每块背面都用血画着她撕毁的婚书碎片。
"王爷这聘礼账本,"她毒指甲劈碎刻着"景珩"二字的石碑,"倒是比户部的贪墨册子还厚!"
"不及王妃撕婚书的狠劲,"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连朱雀卫的战旗都撕了当裹脚布。"
地砖突然"咔嗒"陷落,姜黎拽着轮椅跃上房梁。底下升起青铜香炉鼎,鼎耳拴着三百条人筋,每条筋络上都烙着她历年撕人时崩断的指甲印。
"丑东西也配用姑奶奶的指甲纹?"她甩出毒针击碎铜鼎,飞溅的尸油在空中凝成血字:"焚香过三,骨肉成灰"。
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王妃当年往祭天鼎里塞火药时,倒比现在讲究章法。"
破窗外突然涌入碧眼蝙蝠,姜黎扯下经幡蒙头:"瘸子,你这破轮椅能不能装个喷火机关?"
"装了怕王妃当烟花玩。"鎏金链绞碎蝠群,他指尖掠过她耳后碎,"毕竟你八岁那年,连本王的护心镜都熔了打璎珞。"
神像后忽现口鎏金棺材,姜黎赤脚踩上棺盖:"老腌菜倒是孝顺,连棺材都给我漆成嫁妆箱!"棺盖弹开的刹那,三千封婚书残页如雪纷飞,每张"姜黎"二字皆被血圈画,连成她心口火凤纹的轮廓。
萧景珩拾起半张泛黄的纸页:"王妃当年写废的萧郎甚丑,本王临摹时多描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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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劈手夺过,见"丑"字多了一横成了"王"字:"篡改姑奶奶真迹?找剐!"
棺底机关暴动,三百枚毒铜钱如雨射来。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旋身,金线刺绣绞住暗器:"瘫子,你这衣裳熏了尸臭味倒是挺别致!"
"不及王妃三年前那壶合卺酒醉人,"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棺椁,"毕竟那酒里掺的砒霜,是本王亲手磨了三个月的。"
血珠触及鎏金棺的刹那,整座庙宇轰然倾塌。烟尘中浮起块焦黑木牌,新刻的规则烫得灼眼:"宁闯十八地狱,莫招疯批展颜"。
姜黎赤脚踩碎铁匠铺门槛,染毒的指甲刮过砧板上的血字:"寅时磨刀者剜心?这刀痕钝得连豆腐都切不开!"她反手抓起锈迹斑斑的菜刀,刀刃突然"咔嗒"弹出机关,三百根牛毛细针直刺她掌心。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铁屑,鎏金链绞住飞射的毒针:"王妃当年熔了朱雀卫的佩剑打镯子时,倒没嫌弃铁匠手艺糙。"针尖蓝光幽幽,竟淬着她八岁调配的"见血疯"剧毒。
缩在风箱后的铁匠突然抽搐,铁钳"当啷"砸地:"寅时三刻不能淬火"他撕开汗衫露出铁铸的胸膛,心脏位置镶着块带血的玉珏——正是姜黎周岁抓周时摔裂的那枚。
"淬你祖宗的洗脚水!"她毒指甲劈开铁匠的肋骨,拽出团缠着傀儡线的铁砂,"老腌菜的手艺越敷衍,连铁傀儡的锈斑都懒得做旧!"铁砂簌簌落地,露出把青铜钥匙——柄上刻着她七岁锁萧景珩轮椅的涂鸦。
熔炉突然"轰"地爆燃,三百把淬毒刀刃如雨射来。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旋身,金线刺绣绞住刀锋:"瘫子,你这衣裳熏了铁锈味倒是挺提神!"
"不及王妃当年那壶合卺酒醉人,"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熔炉,"毕竟那酒里掺的砒霜,是本王亲手磨了三个月的。"
血珠触及炉火的刹那,铁砧轰然炸裂。姜黎赤脚碾过满地残刃,毒液腐蚀青石板现出北斗阵:"老腌菜抄阵法都不改纹路?这星位偏了整整三寸!"
萧景珩鎏金链绞碎扑来的铁傀儡:"王妃当年布阵困朱雀卫时,倒比这精细百倍。"
铁匠铺梁柱突然倾塌,露出暗室的鎏金棺材。姜黎踹开棺盖,三千封婚书残页如惊雀四散,每张"姜黎"二字皆被铁水浇铸成火凤纹样。她扯过半张泛黄的纸页冷笑:"萧景珩甚丑的丑字多刻一横——王爷篡改我墨宝的毛病越猖狂了!"
"王妃当年用绣花针在琉璃窗上刻的诅咒,"他鎏金链缠上她脚踝,"本王可是原样拓了三百份。"
暗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三百具铁傀儡抬着花轿逼近。姜黎赤脚踩碎轿帘,拽出个与自己容貌无二的铁偶:"老腌菜锻的替身比冷宫嬷嬷扎的纸人还丑!"铁偶胸腔裂开,掉出本账簿——每页都拓着她撕毁的婚书草稿。
萧景珩指尖擦过她耳后碎:"王妃若喜欢,明日让朱雀卫熔了这铁偶打饰?"
"熔了给你打副新轮椅!"她劈手将账簿掷向熔炉,烈焰中浮出新规:"宁赴刀山火海,莫睹疯批淬刃"。
晨光刺破铁窗时,最后一块规则碑轰然倒塌。姜黎染毒的赤足碾过碑文残渣:"聘礼再加三千斤玄铁!"
"要锻成锁链还是镣铐?"萧景珩笑着点燃废墟中的残火,"毕竟王妃拆镣铐的本事,连天牢都找不出第二个。"
铁水蜿蜒成溪,倒映着两人纠缠的影子,如淬火后扭曲的合婚庚帖。
天光未亮,姜黎赤脚踹开汤池院的木栅栏,染毒的指甲刮过青石上的苔藓:"卯时沐浴者蚀骨?这咒文刻得比瘸腿蛤蟆蹦跶还难看!"她一脚碾碎池边香炉,炉灰里滚出半截断簪——正是她八岁扎穿教习嬷嬷手背的那支。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瓷,鎏金链勾起飘在水面的花瓣:"王妃当年掀翻太后浴池时,倒没嫌弃花瓣扎眼。"花瓣忽地绷直如刃,寒光直刺姜黎眉心,被他广袖一卷绞成碎末。
缩在竹帘后的婆子突然抽搐,手里的木瓢"咣当"砸地:"卯时三刻不能添热水"她脖颈诡异地后折,后脑勺裂开道缝,爬出只碧眼蟾蜍,背上疙瘩拼成"蚀骨穿心"。
"添你祖宗的孟婆汤!"姜黎毒指甲戳穿蟾蜍肚腹,拽出团黏腻的傀儡线,"老腌菜养蛊也不挑个干净地儿!"线头拴着枚铜钥匙,匙柄刻着她十岁时刻在冷宫墙上的"萧郎王八"。
汤池突然沸腾如熔岩,三百条淬毒纱绫破水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蒙头,金线刺绣绞住袭来的白练:"瘫子,你这衣裳熏了硫磺味倒是驱虫!"
"不及王妃三年前那壶合卺酒醉人,"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水面,"毕竟那酒里泡的蝎尾,是本王亲手逮的。"
血珠触及池水的刹那,整座汤池轰然炸裂。姜黎赤脚踩上翻涌的泉眼,毒液腐蚀青石现出北斗阵:"老腌菜连星位都能刻歪,不如去街头卖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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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鎏金链绞碎扑来的铜壶:"王妃当年在御花园布阵困朱雀卫时,倒比这讲究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