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捏着狼骨的手突然抖了抖,毒指甲在骨面上刮出火星:"哟,匈奴单于这是要给本王妃说媒?"她将狼骨凑近萧景珩鼻尖,"闻闻,这上头还沾着羊膻味,怕是刚从烤全羊身上掰下来的吧?"
萧景珩就着她的手轻嗅,鎏金链突然缠住想要偷溜的驿卒:"劳驾传个话,本王王妃的聘礼需用天山雪莲垫底,这种边角料——"链尖戳进狼骨牙印,"喂狗都嫌寒酸。"
国库梁上突然传来扑棱声,姜黎养的绿毛鹦鹉叼着本账册俯冲而下,精准地将册子丢在国师头顶。泛黄的纸页无风自动,露出页脚黏着的糖霜——正是姜黎上月打翻在书房的那罐。
"贪!贪!"鹦鹉踩着国师面具尖声叫嚷,爪子扯下一缕黑袍碎片。布料内侧竟用金线绣着匈奴图腾,狼眼处还缀着颗带血槽的祖母绿。
老皇帝突然抄起玉枕砸向丹墀:"好个两朝元老!这是把朕的龙椅当胡床了?"玉枕碎裂飞溅的瞬间,满地白银突然融化,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每根管口都塞着腐烂的算盘珠。
"陛下息怒。"国师袖中滑出柄骨笛,"此乃先帝托梦所赐的镇国法器"
"先帝托梦让你偷汉子?"姜黎劈手夺过骨笛,对着阳光照出内壁刻的艳词,"金帐春暖,罗衣轻解——这艳曲儿比万花楼的姑娘唱得还骚!"
萧景珩忽然咳嗽着拽了拽她袖角,鎏金链暗指管道深处。姜黎会意,毒指甲猛地插进青铜管缝隙:"诸位的腌臜事儿都在这儿存着呢!"
管中轰然喷出漫天婚书,每封都沾着不同女子的血手印。兵部侍郎的第七房小妾、户部尚书养的外室,甚至冷宫废妃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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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啊!"姜黎抖开张婚书念道,"立誓与突厥公主结百年之好——您这是要当跨国驸马?"
兵部侍郎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官服下钻出密密麻麻的狼毛。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狼毛,碾出串匈奴文字:"原是如此,李大人的心早就卖给草原了。"
国师突然击掌三声,药池中浮起具水晶棺。棺中女子与姜黎容貌无二,心口插着鎏金链的碎片:"疯凰命格本该如此,王妃何必逆天而行?"
"逆天?"姜黎突然揪过鹦鹉按在棺盖上,"来,给国师大人背段《大梁律》!"
鹦鹉扑腾着翅膀大叫:"贪银百两者,剁手!通敌者,诛九族!"尾羽扫过水晶棺,竟激活了棺底的机关。整具棺材突然竖立,露出背面刻的预言诗——
"疯凰泣血夜,算盘开花时。金殿埋枯骨,鹦鹉判生死。"
姜黎的毒指甲划过"判生死"三字,突然笑出眼泪:"巧了不是?本王妃昨儿刚教这扁毛畜生写了休书——"她从袖中抖出张血书拍在棺面,"判你国师府满门抄斩,如何?"
血书上的朱砂突然游走成蛇,顺着青铜管道窜向殿外。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小太监连滚带爬冲进来:"不好了!各宫娘娘的妆奁全变成算盘珠了!"
萧景珩转动轮椅碾碎满地狼毛,将姜黎散落的鬓别到耳后:"王妃这场早朝,倒是比本王的暗杀名单还热闹。"
"这才到哪儿?"姜黎把狼骨塞进他掌心,"赶明儿把匈奴单于抓来给你跳胡旋舞,那才叫真热闹——"
话音未落,水晶棺中的"姜黎"突然睁眼,鎏金链碎片如暴雨般射向老皇帝。真姜黎拽过桌布兜住暗器,反手将一罐糖蒜砸向国师:"请您吃的断头饭,甭客气!"
蒜瓣在青铜面具上炸开,紫皮里赫然裹着半枚虎符。鹦鹉突然俯冲叼走虎符,落在萧景珩肩头高喊:"拜堂!拜堂!"
满地狼毛无风自燃,火光中浮现匈奴铁骑压境的幻象。姜黎的毒指甲掐灭一缕逼近萧景珩的火苗,转头对吓瘫的群臣冷笑:"诸位大人现在写遗书,还赶得上头七烧纸钱!"
"报——!匈奴使团已到朱雀门!"传令兵脖颈上缠着狼尾围脖,眼珠子贼溜溜往姜黎身上瞟,"单于说说聘礼里缺个压寨夫人!"
萧景珩指尖的鎏金链骤然绷直,链刃擦着使者的耳廓钉入龙柱:"劳驾回禀,本王近日正缺个倒夜壶的仆从。"
姜黎一脚踩住滚落的狼尾,毒指甲挑起使者下巴:"你们单于是不是瞎?送战书还裹着羊皮——"她突然撕开羊皮内衬,抖出张美人图,"这画上姑娘还没我院里扫洒的丫鬟俊!"
画中女子突然眨了眨眼,朱唇轻启吐出枚淬毒银簪。萧景珩广袖翻卷击飞暗器,簪子扎进丹墀竟腐蚀出个"降"字。
"哎呦,活春宫啊!"姜黎突然指着画中女子褪至肩头的纱衣,"单于好画工,这痣的位置都跟李大人小妾分毫不差!"
兵部侍郎刚止住的鼻血又喷了出来。国师突然击掌,十二个匈奴壮汉抬着鎏金酒坛踏入大殿,坛身刻满交颈鸳鸯,酒香却混着尸臭味。
"此乃草原百年佳酿。"使者抹着冷汗谄笑,"单于特意嘱咐,要王妃亲自启封。"
姜黎的毒指甲在坛口划了圈,忽然揪住使者衣领灌了他满口:"这么金贵的东西,当然得让狗先尝!"
使者喉头瞬间鼓起紫泡,扑向国师求救:"解解药"
"解药在这儿呢!"姜黎甩出个油纸包,里头滚出颗糖蒜,"昨儿拿鹤顶红腌的,以毒攻毒正合适!"
酒坛突然炸裂,三千只毒蝎顺着酒液爬向龙椅。萧景珩的轮椅凌空飞旋,鎏金链绞成金网罩住毒蝎:"王妃,这些下酒菜够炒三盘了。"
"炒多浪费!"姜黎拽过国师的黑袍当布袋,毒蝎爬过的衣料瞬间腐蚀出星图,"您瞧,这不比钦天监的破罗盘准?"
老皇帝突然掀翻龙案,暗格里滚出串翡翠念珠。珠子落地即碎,每个碎片都映着姜黎幼时在冷宫的画面——七岁的她正用霉的馒头喂乌鸦,墙角黑影赫然是年轻时的国师。
"哟,国师大人还有偷窥癖呢?"姜黎碾碎翡翠渣滓,"当年给我下毒的馊饭,不会也是您老亲手做的吧?"
匈奴使者突然抽搐着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布满刺青的脸:"疯凰既现,狼主将"话音未落,他天灵盖突然窜出条碧鳞小蛇,直扑姜黎咽喉。
萧景珩的鎏金链如同闪电一般迅,比那毒蛇还要快上几分。只见那链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如同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斩断了蛇身。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就在蛇身被斩断的一刹那,一股猩红的蛇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这股蛇血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它并没有像普通的血液那样四处飞溅,而是在空中迅凝结成了一封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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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婚书看起来十分诡异,它的纸张呈现出一种暗红色,上面的字迹却异常清晰,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一般。婚书上的内容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以疯凰祭天,可换百年太平。”
姜黎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这封婚书。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蛇血会凝结成这样一封婚书?而且上面的字又是什么意思?
姜黎越想越气,她怒不可遏地大骂道:“祭你祖宗十八代!”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恨意。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那婚书抓了过来,然后用力地揉成一团。
姜黎的动作非常果断,她似乎对这封婚书充满了厌恶和恐惧。揉成一团的婚书在她手中显得有些扭曲,而她则毫不留情地将这团婚书塞进了蛇尸的口中,仿佛这样就能让这诡异的婚书消失一般。
“告诉单于,本王妃的棺材只装得下两种人——”姜黎突然一把拽过萧景珩的衣领,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死的他,和活着的你。”
就在这时,国库的穹顶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将他们困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一阵悠扬的胡琴声响起,伴随着胡琴的旋律,三百把淬毒的弯刀如同旋风一般旋转着劈向姜黎和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