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一脚踹开身上人:“生祠?”
“说是供奉‘醋王奶奶’,香案上堆了三百坛老陈醋!”
萧景珩的闷笑声被姜黎用毒苹果堵回喉咙。她赤足踩上窗台,朝阳将鎏金脚链照得晃眼:“告诉那群蠢货,要供就供糖蒜——再让姑奶奶闻到醋味,把生祠改成茅厕!”
在一片静谧之中,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凝固了,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风都停止了吹拂。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条鎏金链却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它像一条灵动的蛇,蜿蜒着穿过虚空,准确无误地缠绕上了她那纤细的脚踝。那脚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白皙,宛如玉雕般的艺术品,而鎏金链则如同一条金色的毒蛇,紧紧地缠住了它,仿佛要将其吞噬。
就在鎏金链缠绕上脚踝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踝处迅传遍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然而,还未等她从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中回过神来,另一个变故却突然生了。
原本安静站在一旁的萧景珩,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咳嗽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要把他的肺咳出来一样。
随着咳嗽,一口口猩红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血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一丝余晖,正在随着这咳嗽一点点流逝。
然而,尽管身体如此虚弱,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即将被鎏金链拖走的人硬生生地拽回到了榻上。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咳嗽而变得沙哑,但其中的戏谑和调侃却丝毫未减:“王妃如此匆忙,难道是担心为夫真的会纳一个爱吃醋的小妾不成?”
就在这时,姜黎猛地踹开了地窖的木门。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作呕。她定睛一看,只见地窖里摆放着整整三百坛糖蒜,这些糖蒜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诡异的金色泡泡,仿佛是某种邪恶的魔法正在酵。
而萧景珩的轮椅,却不巧被卡在了台阶处,进退不得。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如同有生命一般,灵活地卷起了一颗糖蒜,然后轻轻地掂了掂,似乎在估量着这颗糖蒜的重量。
“王妃的聘礼单子,还真是别具一格啊。”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这用来腌制糖蒜的醋……咳咳……莫不是掺了漠北狼毒吧?”
“掺你个头!”姜黎毒指甲戳穿陶罐,金红色液体喷溅到石壁上,“老东西们当我瞎?往糖蒜里塞同命蛊——”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领把人拽到缸前,“闻闻!这腐味跟你昨日咳的血一个德行!”
萧景珩就势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王妃这般关心为夫口味……”鎏金链突然绞碎扑来的蛊虫,“不如把朱雀卫的黄连换成糖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地窖深处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甩出腰间软鞭卷住黑影,却是个浑身糖浆的小乞丐。孩子攥着半块霉的麦饼哆嗦:“醋…醋坊娘子给的糖蒜……香……”
“香?”姜黎夺过麦饼碾碎,饼渣里滚出米粒大的虫卵,“这玩意喂狗都嫌塞牙!”她拎起小乞丐的后领晃了晃,“说!那娘子眼角可有颗朱砂痣?”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虫卵,链梢轻点孩子腕间红痕:“王妃吓着他了。朱雀卫,拿糖渍梅子来——”
“拿什么梅子!”姜黎一巴掌拍飞瓷罐,“没见他血管里都爬满金丝了?”她突然咬破指尖,毒血抹在孩子眉心,“老妖婆连要饭的都不放过,姑奶奶掀了她的施粥棚!”
小乞丐突然抽搐着尖叫,七窍钻出鎏金丝线。萧景珩的链子快过毒虫,将人裹成蚕茧:“王妃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咳……倒是比太医院那群废物干脆。”
“干脆?”姜黎扯开蚕茧查看金丝脉络,“这同命蛊连着三十六个乞丐,你猜老东西想炼什么?”
鎏金链突然绷紧,萧景珩咳出的血染红了糖蒜缸:“总归不是……咳咳……糖醋排骨。”
姜黎暴怒踹翻三个醋坛,毒指甲掐着他脖颈按到缸沿:“再敢把蛊血往肚里咽,姑奶奶就把你腌进醋缸!”
地窖顶棚突然塌陷,漫天糖蒜如雨砸下。姜黎翻身护住萧景珩时,听见头顶传来娇笑:“姐姐抓着我的药人作甚?莫不是想男人了?”
糖蒜雨中飘落的女子脚尖轻点醋缸沿,胭脂色裙摆扫过姜黎鼻尖。她眼尾朱砂痣泛着诡异金芒,腕间鎏金铃铛晃得人头晕:“姐姐抓着我的药人作甚?莫不是抢男人抢上瘾了?”
姜黎甩开缠在萧景珩腰间的鎏金链,毒指甲刮过醋缸边缘:“天机阁如今穷得连像样的傀儡都造不出了?这破铃铛还没朱雀卫的尿壶响!”
朱砂痣女子娇笑着掷出糖蒜串,萧景珩抬链绞碎的瞬间,蒜瓣里爆开紫色毒雾:“姐夫好身手,可惜……”她突然闪现在姜黎背后,冰凉指尖划过其颈侧,“沾了疯凰血的身子,熬不过三更天呢。”
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撞翻醋缸,酸液泼向女子面门:“天机阁教你的规矩里,可有不能碰别人媳妇这条?”
“规矩?”女子旋身避开,糖蒜籽嵌入廊柱炸出火星,“阁主说姐姐的血最守规矩——”鎏金丝突然从她袖口射出,直刺姜黎心口,“疯到极致,便是乖顺!”
姜黎徒手攥住金丝,毒血顺着丝线反噬:“老东西没告诉你?”她赤足碾碎满地蒜皮,瞳孔泛起血色,“姑奶奶疯起来,连自己都炖!”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三十六个乞丐从暗门涌出,眼冒金光扑向萧景珩。姜黎暴怒撕碎两丈红绸,浸了醋液的布料缠住众人脖颈:“瘸子你敢动手试试!这些腌臜玩意姑奶奶亲自拆!”
萧景珩咳着血沫轻笑,鎏金链却精准点中乞丐们后颈要穴:“王妃拆傀儡,为夫……咳咳……拆机关。”他指尖金纹暴涨,乞丐们关节处爆出齿轮碎屑。
朱砂痣女子见状甩出鎏金网,糖蒜突然在网中爆燃:“姐姐可知,你每疯一次,姐夫心脉就断一寸?”她舔着指尖毒血后退,“今夜子时,我在乱葬岗备好合葬棺……”
第六部分:醋坛疗伤(甜宠交锋)
姜黎踹开寝殿门时,萧景珩正把咳出的金血往糖蒜罐里藏。她甩出软鞭卷走罐子,毒指甲戳穿罐底:“挺会找地方啊?怎么不塞醋缸腌入味!”
“王妃昨日说醋味呛鼻……”萧景珩话没说完就被姜黎按进浴桶,三百斤老陈醋呛得他睁不开眼。
“闭嘴!姑奶奶翻遍太医院才知醋能化蛊毒。”她扯开他浸血的里衣,鎏金纹路已蔓延至锁骨,“再敢偷喝黄连汤,把你泡成糖蒜!”
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手腕,醋液顺着下巴滴落:“王妃这般紧张……”鎏金链缠上她腰间玉佩,“莫不是真信了那妖女的胡话?”
姜黎将毒药丸塞进他嘴里:“我紧张个屁!你要死了谁给朱雀卫月钱?”掌心却贴着他心口渡入内力,“咽下去!这解药用了十八斤糖蒜汁,敢吐出来把你种蒜地里!”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响动。姜黎甩出毒镖击落黑影,却是只挂着鎏金铃铛的黑猫。铃铛里掉出染血字条:子时棺椁,一命换一命。
萧景珩捞起湿漉漉的猫崽擦拭:“王妃说……炖猫肉要不要加糖蒜?”
“加你个头!”姜黎夺过猫扔出窗外,耳尖却泛起薄红,“瘸子我警告你,今晚敢踏出王府半步……”
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脚踝,萧景珩将人拽进醋香弥漫的浴桶:“那得看王妃……咳咳……舍不舍得这缸百年老醋。”
子时的梆子刚敲响,姜黎的毒指甲已经抵在萧景珩喉头:"敢把续命阵刻在裹尸布上?姑奶奶看你是想提前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