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握着鎏金请柬向后仰,轮椅碾过满地碎醋坛:"王妃撕了七张假婚书……咳咳……怎不撕这封真的?"他指尖一抖,染血的"萧姜合葬"四字刺痛姜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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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你祖宗!"姜黎夺过请柬塞进他衣襟,赤足踩住轮椅刹车,"朱雀卫听好了!王爷今夜敢少根头——"
“就把漠北王庭拆成蒜地?”萧景珩突然扯断腕间鎏金链,那链子在黑暗中出清脆的断裂声,仿佛是他心中某种情绪的断裂。他反手缠住她的脚踝,猛地一拽,将她拉近到自己面前。
“这话你说过十九遍……”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唇边还残留着一抹血迹,那是他刚刚咬破嘴唇所留下的。血迹蹭脏了她的袖口,如同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花。
乱葬岗上,阴风呼啸着卷来,带着纸钱在空中飞舞。三百口薄棺在月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绿光,仿佛是沉睡的幽灵在窥视着这一幕。
而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那个朱砂痣女子却倚着合葬棺,出一阵轻笑。她的笑声在风中回荡,透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姐姐带姐夫来殉情,怎么还打情骂俏呢?”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他们。
接着,她轻轻一脚踢开棺盖,棺盖出“嘎吱”一声响,缓缓打开。在棺木中,躺着一具与姜黎一模一样的尸身,面容如生,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瞧,阁主连你的寿衣都绣了醋坛纹样呢!”朱砂痣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她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将这残酷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
姜黎甩出毒镖钉穿尸身咽喉:"老东西就这点出息?"她踹翻三具空棺垒成高台,"偷我的脸,剽我的男人,天机阁改行当贼窝了?"
"偷?"女子突然掀开衣襟,心口鎏金纹与姜黎分毫不差,"阁主说我们才是双生凰——"鎏金丝如暴雨袭来,"你不过是个腌坏的醋坛子!"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挡在两人之间,鎏金链绞住漫天丝线:"这话不假。"他咳着血沫轻笑,"我家王妃……咳……确是个陈年醋缸。"
姜黎暴怒撕碎他半边袖子:"瘸子你找死!"毒指甲却精准剜向女子心口,"姑奶奶的醋坛子,轮得到你闻酸味?"
三百具棺椁突然炸裂,鎏金蛊虫汇成洪流。萧景珩拽过姜黎滚进空棺,醋坛碎片割破他后背:"王妃的醋……咳……泼得不够狠啊……"
"闭嘴!"姜黎咬破舌尖,毒血混着唾沫抹在他唇上,"咽下去!等收拾了这妖女,看姑奶奶不把你泡进醋海!"
棺外传来女子癫狂的笑:"子时三刻到了!姐夫心口的续命阵该反噬了——"
月光突然被血雾笼罩,姜黎摸到萧景珩腕间暴凸的金纹。他鎏金链死死缠住棺盖,最后一丝清明留在戏谑的尾音:"王妃若哭丧……记得往醋里兑……"
酸雨浇透乱葬岗的刹那,姜黎舌尖的血混着醋味在萧景珩唇齿间炸开。鎏金蛊虫触到这股血气,竟如见火的蜡油般融化。
“瘸子,装死上瘾了?”姜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恼怒,她狠狠地咬破了他的下唇,一股毒血顺着两人交缠的呼吸缓缓流淌过去。
“再敢闭眼,姑奶奶把醋缸焊你棺材上!”姜黎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萧景珩的睫羽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是被姜黎的话所触动。他的嘴唇因为被咬伤而微微渗出血迹,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姜黎。
突然间,只听得“嗖”的一声,萧景珩如闪电般迅地伸出一只手,那鎏金链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灵动地缠绕上了姜黎那被雨水湿透的纤细腰肢。
姜黎只觉得腰间一紧,那鎏金链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紧紧地缠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动弹。而萧景珩的动作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仿佛他是这片天地的主宰,而姜黎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姜黎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景珩,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控制住了她。而萧景珩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某种不可侵犯的主权。
“王妃这救人的法子……咳咳……倒是比话本里的狐妖还要……”萧景珩的话语尚未说完,便突然被姜黎那涂有毒药的指甲狠狠地掐住了喉结。
姜黎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深深地嵌入了萧景珩的皮肤之中。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如电流般传遍了萧景珩的全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萧景珩的喉咙像是被一只铁钳紧紧地捏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拼命地想要挣脱姜黎的束缚,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
姜黎的手越掐越紧,仿佛要将萧景珩的生命从他的身体里硬生生地挤出来。萧景珩的双眼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布满了血丝,他的嘴唇也因为缺氧而渐渐变成了青紫色。
“你……”萧景珩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声音却如同被撕裂一般,戛然而止。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黎,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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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的双眸此刻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的目光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直直地盯着萧景珩,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她紧紧地拽着萧景珩,用尽全身的力气,与他一同猛地撞向那棺盖。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棺盖应声而开。随着棺盖的开启,一股浓烈至极的腐臭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棺内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蛊虫。这些蛊虫在黑暗中蠕动着,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抓起旁边的醋缸,将里面的醋雨倾洒而下。醋雨与蛊虫接触的瞬间,出了滋滋的声音,蛊虫们像是被灼伤一般,痛苦地挣扎着。
朱砂痣女子在雨幕中尖叫,腕间鎏金铃铛炸成碎片:"不可能!阁主说疯凰血见醋即疯……"
"老东西没告诉你?"姜黎赤足碾碎满地蛊尸,瞳孔赤金流转,"姑奶奶疯起来,连醋坛子都啃!"她甩出浸透醋液的裹尸布,布上鎏金咒文遇水显形,竟与萧景珩心口阵纹严丝合缝。
突然,萧景珩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他的轮椅猛地向前一冲,无情地碾过了女子的脚踝。女子痛苦地尖叫起来,但萧景珩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痛苦,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和低沉:“王妃,你仔细看看……这往生咒里藏着……咳咳……漠北王庭的星象图……”
随着他的话语,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入了旁边的醋泊中。令人惊讶的是,这些鲜血在醋泊中竟然凝结成了一个狼头图腾,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显现。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趁机出手,她迅地从袖中掷出了一颗毒蒺藜,直直地朝着萧景珩飞去。毒蒺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萧景珩的胸口。
“姐姐,你可知道,你每用一次疯血,娘亲在地牢里就要多挨十鞭!”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痛苦,“看看我这满身的伤痕,都是替你受的刑啊!”
说罢,她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那早已溃烂不堪的鎏金纹。那原本应该是华丽的纹路,此刻却变得狰狞可怖,仿佛是被恶魔侵蚀过一般。
姜黎暴怒撕碎她半幅衣袖,毒指甲抵住跳动的心脉:"地牢在哪儿?"
"在……"女子突然诡笑,七窍钻出鎏金丝缠住萧景珩,"在你男人心口续命阵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