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凝视着那逐渐成形的漠北星图,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突然,他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
然而,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迅将那咳出的血沫抹在了孩子的眉心处。他的动作有些仓促,似乎是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
姜黎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她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萧景珩的衣襟,狠狠地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王妃可知,今夜子时……"萧景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姜黎粗暴地打断。
"知你个头!"姜黎怒目圆睁,对着萧景珩吼道,"你竟敢把毒血蹭到崽子脸上,信不信姑奶奶把你挂在帆上,晒成腊肉!"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些许愤怒和威胁。
就在这时,夜市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吆喝声:"卖糖画嘞——能吃的漠北狼头纹!"
这声音吸引了姜黎的注意,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摊贩正站在不远处,面前摆放着一个草靶子,上面插满了各种形状的糖画。
姜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她快步走到摊贩面前,二话不说,直接用毒指甲戳穿了草靶子。
刹那间,糖稀裹着的鎏金蛊虫在火光的映照下蠕动起来,显得格外诡异。
摊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抖,他惊恐地看着姜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姜黎拎起吓得几乎要昏过去的摊主,冷笑道:"老狼崽子,你穷得连糖人都舍不得用真金,还敢在这里叫卖?"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碎糖片,链梢卷起半融的狼头糖画:"王妃消消气。"他忽然将糖画贴近婴儿嘴唇,小崽子嗷呜一口咬住,奶牙竟将蛊虫硌得爆浆,"瞧,这牙口比朱雀卫的刀剑利落。"
"利落个屁!"姜黎夺过糖画塞进摊主嘴里,"回去告诉你主子——"她蘸着糖浆在对方额头画了个王八,"下回再敢往吃食里掺虫子,姑奶奶把他祖坟改成茅厕!"
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人们纷纷惊慌失措地向两旁躲闪,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只见一个耍猴人手持铜锣,急匆匆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耍猴人来到人群中央,将手中铜锣猛地一敲,出一阵刺耳的响声。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猴子”。
然而,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笼子上时,那只“猴子”突然像是了狂一般,猛地撕开身上的皮毛,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浑身贴满金箔的死士!
死士面无表情,手中紧握着三枚毒蒺藜,毫不犹豫地朝着婴儿的面门直射而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看着毒蒺藜就要射中婴儿,却见那小崽子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将毒蒺藜接住,然后像嚼豆子一样嚼得嘎嘣响。
“姨……脆!”小崽子嚼完后,还咧开嘴露出一个沾满毒血的傻笑。
“脆你大爷!”姜黎见状,气得一脚踹翻了兽笼,然后伸手去抓那死士的脸。她的指甲锋利如刀,轻易地刮开了死士的假面,露出了下面的真面目——竟然是国师傀儡的机械骨骼!
“老腌菜能不能换个花样?这戏法我三岁就玩腻了!”姜黎怒骂道。
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突然感觉脚踝一紧,原来是一条鎏金链缠住了她的脚。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拽,整个人向前扑去。
好在关键时刻,萧景珩及时伸手将她拉住,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王妃仔细脚下。”萧景珩低声说道,同时他的指尖泛起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活物一般,迅渗入青石板中。
只听一阵沉闷的响声传来,整条街的地砖都轰然炸裂开来,露出了下方流淌着毒液的鎏金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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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贺礼,倒是比年节的炮仗还要热闹。”萧景珩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婴儿忽然指着管道某处"咿呀"叫唤,瞳孔鎏金纹路骤亮。姜黎眯眼细看,毒液中竟漂浮着娘亲的残破手帕——火凤纹浸在血污里,边缘绣着漠北密文。
"想要?"她揪住小崽子后颈提到管道边,"自己捞!"婴儿兴奋地探出手,指尖触及毒液的刹那,整条管道突然燃起幽蓝火焰。
浓烈的当归味呛得姜黎连打三个喷嚏。她一脚踹翻药柜,抖着满手蛊虫骂街:"陈老头!你家黄芪都长腿了!"婴儿趴在她肩头学舌:"腿腿!"
须皆白的老大夫噗通跪下:"娘娘明鉴!定是漠北贼人调包"话未说完,怀中跌出鎏金药杵,杵头嵌着的狼眼宝石正与婴儿对视。
"哟,诊脉还带凶器?"姜黎毒指甲弹飞药杵,砸穿后院晒药架。三百只毒蝎从干草药中涌出,却被小崽子一个响屁熏得翻肚皮。萧景珩掩鼻轻笑:"王妃喂的蒜泥,倒是比雄黄酒驱虫。"
朱雀卫掀开地窖木板,寒气裹着腥臭扑面。成排冰棺中封着与姜黎眉眼相似的女子,心口皆插着鎏金狼头簪。"老畜生!"她暴怒劈碎冰棺,"偷人偷到阎王殿了?"
婴儿突然挣扎着扑向某具冰棺,小手拍打棺盖。萧景珩链梢挑开冰层,露出女子腕间火凤纹——竟与姜黎的一模一样。"傀儡替身。"他碾碎棺中人的假面,"阁主连死人妆容都仿得精细。"
后院古井忽传异响,姜黎拎着药童当盾牌凑近。井水沸腾间浮起颗白头颅,赫然是她乳娘刘嬷嬷!"小姐快逃"幻象未说完便被毒镖击碎,真正的刘嬷嬷早成白骨。
"逃你祖宗!"姜黎赤足碾碎井沿,鎏金锁链从井底拽出个浑身溃烂的傀儡,"老腌菜就这点伎俩?"她将傀儡脑袋按进药碾,"姑奶奶教你什么叫挫骨扬灰!"
子时血月当空,婴儿突然在摇篮里尖啼。姜黎掀被一看,鎏金纹路已爬满小崽子全身,在皮肤下汇成火凤图腾。"瘸子!你给他喂什么了!"
萧景珩咳着血沫推开窗柩,夜空星斗竟与婴儿纹路呼应:"王妃可还记得"鎏金链梢指向漠北方向,"今夜是疯凰血脉百年一现的焚天夜。"
朱雀卫撞门急报:"娘娘!城外三百里突现流火,砸中的全是姜氏祖坟!"
"好啊!"姜黎撕碎窗帘裹住异变的婴儿,"正愁没火折子烧狼窝——"她蘸着孩子额间渗出的金血,在墙上画出漠北王庭的轮廓,"传令!把姑奶奶腌的毒蒜全搬上投石机,给老畜生放场烟花!"
国师傀儡的冷笑从四面八方涌来:"呼延黎,你娘亲当年"
"闭嘴吧你!"她甩出婴儿尿布塞进傀儡嘴里,"留着力气给自己哭丧!"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星图残页,忽然拽住姜黎手腕:"若此战过后"
"若个屁!"她反手将毒虫拍在他胸口,"你敢死,我就把漠北龙脉改成茅坑,让你投胎都闻着味!"
血月骤暗,婴儿周身爆出金焰。姜黎徒手撕开襁褓,火凤虚影冲天而起——漠北方向的夜空,传来王庭坍塌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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