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您的脸怎的那么红?”师阙忍不住轻声问道。
时少卿这才稍稍停下脚步,缓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唔,这几日总觉得胸闷,没什么大事。咱们再去将东西收拾出来吧。”
说罢,他又随手拿起嘴里的饼,咽下一口,便继续朝着北院走去:“北院挺大的,还有些房间里头,咱们可以慢慢再改。”
师阙微微抬头,看着时少卿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虽仍有疑虑,但还是轻笑一声,表示应下。
到了北院,时少卿将丝简单地用木簪别起,然后便开始整理起那些药材盒子,一个一个地往架上摆放。
摆了一会儿,他又转头对师阙说道:“阿阙,那边的书我都分好了的,你将它们摆上去。”
师阙连忙点头,应道:“好嘞。”
…
做好一切,时少卿却觉得头更晕了。
“少君,可是身子不适?”见他脸上挂着薄红,师阙的声音里不自觉有了几分担忧。
时少卿点了点头:“还行,只是头有些晕。”
时少卿从空间掏出一把毛笔和纸,摆到了桌上。
将笔一个个挂好,镇尺、砚台、笔搁这类纷纷摆好之后,这才一脸笑意地看着整间屋子。
“阿阙你看,是不是好看地多?”
师阙走到时少卿身边:“还差了些。”
时少卿让出位子:“差了什么?”
只见师阙拿下毛笔,摊开纸,列了好些项。
“这里可以摆屏风,这里可以放一些画卷,还有这里,能靠墙放一个架子,上面可以摆些炼好的丹药。”
时少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少君当真没有何处不适吗?”
时少卿见他实在担忧,便顺势坐在了榻上:“那…请我们师阙大夫好好为我瞧瞧?”
师阙也坐在了榻上,伸出手仔仔细细把起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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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眉头微微蹙起,时少卿也心慌了些:“就这几日有些许胸闷,总觉得热得很,别的便没什么了。”
“可有口苦?”
“是有些,冬日里口干口苦难道不正常?”
师阙摇了摇头,收回了手:“少君这是少阳症,属下这便差人去抓药。”
时少卿也搭上脉,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亏我还是大夫,连这都没觉。”
【你又没给自己搭脉,别自贬。】
「嗯。」
…
午后,叶怀早早地便等在长老院门口,目光不时地向远处眺望,似乎在翘以盼着什么。
不多时,时少卿也缓缓走到门口。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看向一脸平静的叶怀,轻声问道:“阿怀,这是……”
话还未说完,远处隐隐传来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佛是在打破这平静的氛围。
马车的行进度很慢,仿佛带着一份郑重与迟缓。
时少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逐渐靠近的马车,等他回过神来时,却现叶怀早已快步走出门去。
不一会儿,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他和叶怀站在马车旁,轻声交谈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车上坐着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人才转身从马车上缓缓地扶下来一个白袍男子。
那白袍男子看上去和时少卿年岁一般大,面庞消瘦,脸色却白得可怕,像是被一层薄霜覆盖,透着一种病态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