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卿不经意间与师阙的目光交汇,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一同将目光投向外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男子被叶怀小心翼翼地扶着,与中年男人又互相叮嘱了几句后,这才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
那男子和叶怀一起走到他们跟前,只见那男子目光微微一顿,随后声音温和地开口道:“叶郎,不介绍介绍吗……”
时少卿微微弯腰,行了个礼,谦逊开口:“在下时少卿,公子若不嫌弃,叫我南素就好。”
涂牧歌轻轻地点点头,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却未曾开口。
这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叶怀却突然开口道:“南素,这位便是涂牧歌。”
时少卿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上前去扶涂牧歌一把。
可当他的手即将挨到涂牧歌衣袖的那一瞬间,却听到涂牧歌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南素公子,我身子羸弱,莫将这病气染给了你。”
时少卿嘴唇微微张了张,似有话要说,最终却只是轻轻点点头,轻声说道:“不会的。”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涂牧歌身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确实如此,涂牧歌的身体状况着实糟糕得很,仅仅是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便能看出来。
这时,叶怀开口:“牧歌,别在外面受了凉。”
…
师阙静静地站在桌子旁,目光落在那在屋内来回踱步的身影上。
只见时少卿如同陷入了一场无解的谜题之中,在这不大的屋内漫无目的地绕着圈走。
那脚步有些凌乱,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几分迷茫和不安,仿佛他心中有千头万绪,却又无从梳理。
当绕到第三圈时,师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少君,已经是第三圈了,这药再不喝怕是要凉了。”
“你说,涂牧歌和阿怀之间有什么关系?”
时少卿像是没有听到师阙的话一般,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抛出这个问题,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
师阙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君,该喝药了。”
他知道,此时的时少卿显然是心不在焉,对于这药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耐心。
“你有没有感觉到,阿怀对涂牧歌很在意?”
时少卿依旧没有停下脚步,那绕圈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响,仿佛是他心中那无法言说的困扰在无声地蔓延。
“少君,该喝药了。”
师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急切,他担心少君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会把自己折磨得疲惫不堪。
“我总觉得……”时少卿微微皱起眉头,似是想要说出心中的疑虑,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少君,该喝药了…”师阙第三次重复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人家叫你喝药。】云昭听不下去了。
云昭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时少卿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他快步走到桌子前,一把端起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那一瞬间,他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紧皱的眉头仿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那苦涩的药汁划过喉咙,只留下一阵难以忍受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
“好苦。好苦。”
时少卿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师阙看到他这副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略显沉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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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轻声叮嘱道:“少君切记,不可饮酒,不可食辛辣,不可忧思过重,不可…”
声音突然一转。
“少君,涂公子来了。”
时少卿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投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