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从里往外烧的。”玄知许的声音一顿,垂下眸子看着手中的牌位:“是他自己放的火。”
柳弦的呼吸陡然一滞,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长老院…”
玄知许苦笑一声,眼中浮现出一丝悲哀:“他不是恨叶怀。”
“他是恨我。”
“是我一直在强迫他,让他无法逃脱,让他渐渐失去了对生的渴望。”玄知许垂下眼眸,声音哽咽:“他刚回来那日,曾对我说,他再也不会离开了。”
“我早该明白的…”
玄知许再也说不下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真是太傻了…”玄知许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将手中的牌位轻轻放到桌上,许久,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牌位,仿佛在触摸着时少卿的脸庞。
“他连尸都不愿留给我做念想,所以他放火,索性将自己烧得面目全非,烧到谁都认不出。”
“他害怕死不成,还割了腕。”玄知许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可柳弦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块牌位,眼中满是悲痛与无奈。
“节哀。”柳弦沉默了许久,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玄知许听到这两个字,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更是变得毫无血色。
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柳弦,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伸手抓住了柳弦胸前的衣襟。
“你让我怎么节哀?是我害的!他的死是我害的!”玄知许的声音嘶哑而凄厉,仿佛要冲破云霄。
他的手紧紧地揪住柳弦的衣襟,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白,身体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不停地颤抖着。
柳弦被他这么一扯,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步。
他低头看着玄知许,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早干什么去了?”柳弦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冷漠:“现在这般,平白恶心了他的轮回路。”
…
长老院。
师阙轻手轻脚地走到叶怀桌前,垂低声道:“大人,二公子…”
话未说完,叶怀便抬手打断,语气冷漠:“他的事情不必再与我说。”
师阙抬眸,面露焦色:“大人,您需要听。”
“他的所有事情,都不必再告诉我。”叶怀冷冷回应。
师阙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大人,您真的需要听!”
听到这执拗的回应,叶怀眸子里的寒意又深了几分,冷声质问:“他又想做什么?”
师阙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说要告诉他,时少卿死了?可他会相信吗?
犹豫片刻,师阙只能先说道:“他不会再做什么了。”
见叶怀依旧没有答话,师阙深知必须说出实情,于是狠下心继续道:“二公子…他死了。”
叶怀手上的动作一顿,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死了?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四日前,皇宫大火,小公子死了。”
四日前,正是时少卿来找叶怀的那日。
“皇宫怎会有火?”叶怀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狐疑。
“据说是二公子自己放的,柳家少东家已经到宫里了。”师阙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叶怀敛下眸子,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消息传得这般快,是想让玄知许知道,他来找我后回去就放火了?真是好算计。”
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叶怀不愿再听关于时少卿的任何事情。
师阙无奈,从怀中拿出折子,递了出去:“大人,域主派人送来了拜帖。”
叶怀扫了眼师阙手中的折子,伸手拿起拜帖,大致浏览了一下后说道:“果然如此。收拾收拾,回帖。”
师阙张了张嘴,想要提醒叶怀,柳弦乃药神阁少东家,玄知许能将柳弦唤去,想必所传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可看到叶怀那冷峻的侧脸,他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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