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片刻,她大声骂他,“谢屿舟,你混蛋,你这样,会怀孕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以为他不会,之前每次忍到极致他都不会。
可是,今天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直接闯,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肆无忌惮、攻城掠地。
甚至她的手被他绑在床头,完全任他摆布。
真是疯了。
谢屿舟舔掉宋时微眼尾的眼泪,咬住她的耳垂,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她的敏感点,嗓音喑哑,“时时,你不想怀孕吗?不想怀我的孩子吗?”
宋时微咬着牙说:“不想。”
骤然一下,谢屿舟倒吸一口气,不急不恼,“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怀孕正常。”
宋时微鼻头泛红,“我不想。”
谢屿舟强硬说:“如果我偏要呢。”
宋时微瞪他,“那我会恨你一辈子。”
谢屿舟:“恨就恨吧。”比不告而别比忘记他强。
时隔七年,他们再次亲密无间。
明亮的顶灯下,两个人的情绪无处躲藏。
成熟男人的骨架和力量与十八岁的他相差甚远。
比起七年前,他的肩膀似乎更加宽阔,手臂肌肉发达,肱二头肌饱满,起起伏伏。
宋时微终于体会到男女力量的差异,从前他是温柔的、莽撞的,初尝人事,生怕她嗑了碰了。
今天谢屿舟忍着的怒气,全部发给了她。
身体比大脑的记忆更加深刻,宋时微唾弃自己,生理的需求主动迎合他。
她是成年人,旷了七年的成年人,面对唯一熟悉的男人,这是本能,怨不得她。
在她眼里,天花板的灯变成模糊的炫影,忽明忽暗,偶有阴影,偶被灯直视眯上眼睛。
终于,彻底模糊,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宋时微大口大口呼吸,嗓子早已疼得像发炎。
就着余潮,谢屿舟开启了第二回。
宋时微尚未缓过来,怒骂他,“谢屿舟,你混蛋。”
来来回回骂他的词就这几个。
谢屿舟‘好心’帮她擦掉额头的汗,“乖乖,省点力气。”
消耗过一次力气,宋时微骂他都没有了气势,请求道:“你能戴吗?”
谢屿舟看她的眼睛,保证道:“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怀孕。”
宋时微哽咽,“你拿什么保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谢屿舟吃掉她的泪水,“这件事我不会开玩笑。”
宋时微被折成直角,承受来自成年男人的侵略性,“只会用蛮力,除了蛮力,你还会什么?”
谢屿舟吻她的脖颈,“会做…你,就够了。”
宋时微满脸都是泪水,手腕红了一圈,谢屿舟解开捆住她手的领带。
“啪”,他立刻被打了一巴掌。
谢屿舟和上次一样,揉搓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抚摸他的右脸,“时时,右边还没打。”
“你变态。”
他本可以躲掉,却主动迎上她的巴掌,让她打。
“时时,你记得我们七年前的那一晚是几次吗?”
“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谁记得,我和别人都……”
后面的话,谢屿舟没有如愿让她说出口,猛地堵住她的嘴,暴风雨般的吻落下,炙热的气息渡到她的口腔。
谢屿舟面对面抱住她,走下床。
宋时微的脚底悬空,没有支撑点,只能紧紧搂住他,“你带我去哪儿?”
每走一步便是一次煎熬,七年前的一夜,他们没有离开过床,那时的他,哪里会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谢屿舟抱着宋时微走到衣帽间,在镜子面前停下。
“扶好了。”沉稳的男声命令道。
宋时微被迫趴在镜子面前,闭紧双眼,不看镜子的旖旎。
谢屿舟从后面掰她的脸,吻在她的嘴角,“宝宝,为什么不敢看?”
宋时微被逼着睁开眼睛,看向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