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的沉默,借助黑暗的隐藏,她翻了个身抱住谢屿舟。
脑袋埋在他的胳膊处,双手紧紧环住她,对她来说,能够做出这一步,已经是极限。
谢屿舟的心脏猛然揪在一块,被巨力撕扯的痛,她难得的主动求和。
时间过去一秒、十秒、一分钟,宋时微得不到回应,他没有回抱住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双手放开谢屿舟,准备重新背过身。
同一时刻,男人转过身,伸出手掌拽住她的胳膊,拉在身下,双臂撑在两侧,困住了她。
眼睛适应了黑暗环境,仍看不到任何画面,只有鼻息的交缠昭示两人的存在。
宋时微心跳加速,头微微一瞥,错开这股炙热的气息,“你怎么没睡?”
谢屿舟:“刚准备睡着,被你的动静吵醒了。”
宋时微:“对不起吵到你了,我不会抱你了。”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句话里竟然夹杂一丝委屈。
谢屿舟循着本能向下寻找她的唇,怀里的人似乎和他的想法一样。
他低头,她仰头,唇瓣贴合。
像是点燃了引火线,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的唇含住女人的嘴,撬开贝齿的阻拦,舌头肆无忌惮闯进去。
使出了浑身力气,因为黑暗看不清彼此,急切需要触觉确定对方的存在。
两个人急切得像第一次接吻,生疏地磕到碰到牙齿和嘴唇,即使吃痛也不愿放开彼此。
铁腥气在双唇之间蔓延。
宋时微的手搭在床单两侧,五指蜷缩攥紧被单,她不要抱他,他刚刚都不愿意回抱她。
这点细微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谢屿舟,简直被她气到,她脾气犟又倔,自尊心受挫后会缩回自己的壳里。
男人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后颈。
宋时微有了借力点,更加用力亲他、咬他,不甘示弱地纠缠。
即使舌根发酸、嘴唇亲破皮。
一个吻让两个人气喘吁吁,呼吸陡然加重,胸脯剧烈浮动。
宋时微急切地解开谢屿舟的睡衣纽扣,用脚褪去睡裤,迫不及待不得章法。
谢屿舟压住她的腿,“只想睡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按。摩。棒?”
这个词还是和池砚舟学的,现在看来,他们命运一样。
宋时微被勾起想法,“你说的夫妻义务,就要履行。”
谢屿舟哑然失笑,“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呢,看来只有想做的时候想起来我是你老公。”
宋时微啐他,“你做不做?”
“不做。”
谢屿舟话锋一转,“除非,你说你需要我。”
下一秒,宋时微提前行动,谢屿舟头皮一紧,轮到她霸王。硬。上。弓。
咬着牙说:“宋时微,你真行。”
“和你学的。”宋时微勾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现在不可能喊停,除非他不是个男人,尤其面对宋时微,自制力是不存在的玩意。
男人修长的十指一根一根没过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手背贴在枕头上。
谢屿舟声音又冷又硬,“你招我的,一会别后悔。”
宋时微:“你废话是真多。”
初秋的夜晚,温度适宜,彼此呼吸滚烫,灼伤了周围的空气。
床的靠背时不时接收击打,像银饰店里的敲
击声,一下又一下,偶尔声音大一点,偶尔声音小一点。
宋时微的脑袋zhuang到靠背,整个人不断向上靠,直到再无位置,“谢屿舟,碰到头了。”
“忍着。”男人捞住她的肩膀,坐了起来,面对面抱住对方。
长发断断续续扫过他的脖颈,谢屿舟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腰,跟随他的节奏。
男人的嘴巴擦过她的嘴唇,又到了天鹅颈,亦或是其他位置。
‘扑通’一声,小夜灯突然亮起。
谢屿舟倒在了床上,男人变成了被动的人,他乐于享受,鼓励宋时微,“对,就是这样。”
宋时微拨开扰人碍事的头发,主动权现在在她手上,完全不同的感觉。
发尾扎得谢屿舟有点痒,就像挠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