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舟胡乱亲宋时微的脸、唇和脖子,“过几天去看看外婆吧。”
时针转过了两圈,男人用明天不用上班的借口缠着她,宋时微的脑袋昏昏沉沉,“好呀,很久没去了。”
谢屿舟:“我说你的外婆。”
此言一出,两个人同时顿住,除了……
宋时微脸色微变,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我回来很少去看。”
怕触景生情,更是无颜面对。
后面谢屿舟不再
说话,埋头苦……取悦她。
——
积雪融化,背风坡剩了零星的雪花,谢屿舟和宋时微前往郊区的墓地。
外婆和外公葬在一处,外公在妈妈和小姨很小的时候去世,是外婆一个人拉扯大几个孩子,孩子的感情很好,殊不知,在各自成家后生出嫌隙。
宋时微站在外婆的墓碑前,嗓子像被水泥封住,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她艰难开口。
“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这是谢屿舟您还记得吗?我们结婚了,来看您了。”
“外婆,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来看您,您怨我吗?”
谢屿舟捏紧宋时微的手,包裹住她。
这时,一只黄色的蝴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寒冬时节,怎么会有蝴蝶。
蝴蝶却不怕她,一直没飞走,扇扇几下翅膀,又飞到她的睫毛上,沾上了透明的眼泪。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有灵,外婆最爱黄颜色,蝴蝶好像是外婆在告诉她,不怨她,不要哭。
好像是外婆在给她擦眼泪。
“外婆,妈妈很好,我也很好,您不要担心,我下次再来看你。”
宋时微担心她再不走,泪水会止不住奔涌。
全程,谢屿舟没有说话,搂紧她的肩膀,摁在怀里,让她哭。
最后,吻掉她苦涩的的眼泪。
在山麓下的停车场,宋时微去卫生间,谢屿舟看到了此生最讨厌的人。
陈叙白。
有些人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陈叙白直奔他的方向而来,站在他一米之外,出言不逊,“你以为你和微微结婚了就赢了我吗?你别忘了,她从来就不喜欢你。”
宋时微不在,他无需藏着掖着,暴露老好人外表下的阴暗。
“她喜欢的是我。”
陈叙白一字一句强调。
谢屿舟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居高临下审视他,“是吗?我给了你七年的时间,她要是喜欢你,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陈叙白辩解,“我又不是你,逼着她和你结婚。”
谢屿舟嗤笑道:“怎么不正面回答?以为我还是七年前的我,被你三言两语轻易挑拨。”
他上前一小步,“我只知道,现在你永永远远出局,连和我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陈叙白被他戳中痛处,“你能得意多久?她心里没有你,得到了她的人,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会说走就走。”
谢屿舟眸光聚集,如此刻的温度一样冰冷,“起码我得到了她的人,不像你,永远的输家。”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时刻注意卫生间的方向。
陈叙白被他轻易惹怒,举起拳头,谢屿舟故意迎上去没有躲开,挨了他一拳。
宋时微快跑过来,护在谢屿舟面前,质问陈叙白,“你为什么打他?”
第52章车里这里都在流,还说不想?……
陈叙白瞬间明白,谢屿舟在给他设陷阱,难怪刚刚他的注意力在远处,“微微,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人伪装久了,一旦被拆穿,只会更加狗急跳墙,想尽办法证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宋时微牵住谢屿舟的手,眉头紧蹙,直直盯着陈叙白,“我都看到了,叙白哥,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争执,但你不能打他。”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查看谢屿舟的伤。
谢屿舟预判到宋时微会看见,没有预判到她会毫不犹豫挡在他的面前。
挨的一拳,值了。
宋时微从包里掏出纸巾,温柔擦掉男人嘴角微微渗出来的血。
谢屿舟弯下腰,凑到老婆的眼前,瞥了身后的陈叙白一眼,卖惨说:“老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