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思諾特上校顯然十分生氣,因為波洛要他到餐車進行第二次會晤。他臉上的表情令人生畏。他坐下來,問道:
“是你們要我來的?”
“很抱歉,再一次打擾你,”波洛說,“但是,還有些情況,我想,你是能夠提供給我們的。”
“真的?我簡直沒想到。”
“首先,你見過這根菸鬥通條嗎?”
“見過。”
“是你的嗎?”
“不知道。我沒有在上面做私人記號,你知道。”
“你知道嗎,阿巴思諾特上校在伊斯坦布林──加來車廂上的旅客裡,你是唯一用菸斗的人?”
“如此說來,有可能是我的。”
“你知道這是在哪發現的嗎?”
“一點也不知道。”
“這是在被害人的屍體旁邊發現的。”
阿巴思諾特上校揚了揚眉毛。
“你能告訴我們,上校,它怎麼可能到哪裡去的呢?”
“如果你意思是,問我本人有沒有把通條掉在那兒,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沒有。”
“任何時候,你都沒進過雷切特的包房嗎?”
“甚至從來沒跟他講過話。”
“你從來沒跟他講過話,就沒有謀殺過他?”
上校又嘲弄地揚揚眉毛。
“要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會給你提供事實羅。可事實上,我並沒有謀殺過那傢伙。”
“唔,好了,”波洛含糊地說,“那是無關緊要的。”
“你說什麼?”
“我說,那是無關緊要的。”
“啊!”阿巴思諾特上校看來好象吃了一驚。他不安地瞧著波洛。
“因此,你看,”波洛接著說,“通條本身,是不重要的。對於通條的出現,我還能想出另外十一種高明的解釋。”
阿巴思諾特上校的眼睛直楞楞地盯著他。
“我想會見你的真正目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波洛繼續往下說,“也許,德貝漢小姐已經告訴了你,在康尼雅車站,我碰巧聽到有人對你說了些什麼?”
阿巴思諾特上校沒有回答。
“她說,‘現在不行。等那事會部結束。等那事情過去之後。’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可是,很遺憾,波洛先生,我必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