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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千歲 第76節

“啊,長歌,你聽清我說什麼了嗎?”許宴瞬間就懵了,他聽見了什麼。

“我聽清楚了。”李長歌丟下這一句,急忙就下去了。

回去後,許宴折騰的半夜睡不著,黃師兄被他吵得恨不得一棍子把他打暈算了。

最後,樂極生悲,他從床上栽下去了。

許宴跟著她出谷去給人看病,並不是所有人都經得起折騰,進入藥谷的,李長歌在外面的一家醫館坐診,專治疑難雜症。

聽說從長安來了位生了重疾的病人,來藥谷來求醫,李長歌帶著許宴一起去,是一位看起來長相清俊的貴公子。

李長歌感覺到對方手指冰涼,隨口問道:“敢問公子貴姓?”

“在下姓左,名為沐白。”那身子不大好的公子病歪歪的說。

許晏想,這名字起得很奇怪,不過這人看起來十分像長安城來的,千里迢迢來這裡求醫問藥的不在少數。

李長歌診治了一番後,看著他憐憫的說:“公子之病,我也無法根除,公子想必也知道的,這是天生的心疾。”

“是,根治是不可能的,我只想多活幾年。”沐白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了,語氣平平,沒有什麼期待。

“但看公子家世不錯,保養得宜也不是不能長久。”

李長歌給他施針完畢後,左公子一身微汗,對李長歌抬手施禮道:“多謝姑娘。”

李長歌收拾起要用的東西,微微一笑道:“左公子客氣。”

“李大夫笑起來很好看。”左公子讚美說。

“多謝公子美言。”李長歌並不羞澀,反而朗然一笑,她和其他女子很不同,聽到有人誇她好看就更高興了,更愛笑了。

許宴站在旁邊看著,卻神遊天外了,他想著左沐白的名字,沐白,去水,而木白合,則為柏。

左為大燕皇姓,而當今柏賢王的名字,也是單名一個柏字。

許晏瞬間瞳孔驟縮,這名字是?

左柏。

李長歌不知道,他卻懂得這名字背後的含義和身份,他為了回到那個家裡,一直在默默地努力著,而且,這個姓氏他想不知道都難。

變故突生,因為許宴要醫治的緣故,這日,李長歌獨自下山去,整整一天,到了夜幕降臨時,才一身疲倦的回來。

回來後,眾人就聽說了,那左公子竟然來提親了,要娶李長歌。

許宴沒有聽完,黃師兄才為他拔下最後一根針,他就跳起來躥下地,穿上衣服,赤著腳跑到李長歌的房間,推開門就見李長歌正坐在妝臺前,背對著他。

許宴慢慢的走近了她,看著她鏡子裡模糊的容顏,問道:“長歌,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長歌回頭嫣然一笑,說:“許宴,你看不懂嗎,我要嫁人了。”

他沒想到,李長歌這麼快就要嫁人了,還是那樣位高權重的人,他站在門口,手指緊緊的扣住門扇,嗓音啞澀道:“你能不能,不要嫁給他?”

李長歌眨了眨眼,又有些好笑似得,翹了翹唇角道:“不嫁給左公子,難道嫁給你嗎,許宴,你不如他。”

“就因為他的身份嗎,還是說,是榮華富貴?”許宴啞了嗓子,他們明明說好了的,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都是。”李長歌沒有任何的辯解,坦然地點了頭。

“可我,我也能給你,我也是……長歌,咱們說好了的,你怎麼能答應嫁給別人。”許宴脫口而出就要說出來他的身世,最後還是壓了回去。

李長歌聽他說出這句,眸光驀然冷漠下來,她壓抑住幾乎想要痛哭的情緒,淡淡的說:“有些是你無法給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給你。”

“總之是不可能,許宴,喝完這些藥,你的身體就好全了,快離開藥谷罷,我要去祭拜一下父親。”李長歌說完,站起來就推門離開了。

許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長歌在喚他的名字時,重重的咬了一下他名字的音,究竟為什麼,她會不高興。

許宴追了上去:“等等,長歌,長歌。”

李長歌頭也不回,她去了爹爹的墳前祭拜。明日,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嫁到長安城去,那個人人都想去的地方。

翌日,山谷裡的人都來送她,黃師兄在馬車前,和她告別,笑著說:“當年嬸孃們說你這麼漂亮,是要做娘娘的命,不想今日竟然一語成真。”

李長歌面紗下的眼睛有些紅,顯然是哭過的,對黃師兄盈盈一拜,依依不捨道:“師兄,藥谷就拜託你了,師妹在這裡,就此別過。”

“長歌,保重。”

藥谷,許晏,就此別過,相逢無期。

許宴沒有一同來送她,因為,今日過後他也將離開。

“少爺,老爺已經等很久了。”

他閉目仰頭靠在車壁上,眼下一片淡淡的暗青,神色疲倦,淡淡說:“走吧。”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藥谷離開,一向東,一向西。

渭城蕭氏,許宴到了這裡的時候,管家在門口相迎。

“恭喜公子身體大好,公子,老爺在等你了。”

許宴抿了抿唇,點了點頭,撇開一切的雜緒和自卑,隨著管家目不斜視的進入了蕭老爺的書房。

許宴不是嫡子,他本是蕭老爺一段露水姻緣生下的孩子,外室子都算不上,出生後不久,就被他孃親送給了一個沒有子嗣的人家撫養。

不過,許宴的運氣不大好,他到了那戶人家不到兩年,那戶人家就有新的孩子誕生,而且是個兒子,許宴作為一個被收養的孩子,自然不是那麼得寵了,後來又生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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