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烛突然笑了。
她抬手按在秦千风胸口,图腾的烫意瞬间化作清凉,顺着血脉流遍全身。"试试看。"她说,"用你体内那三脉之力——形意门的刚、高尔村的柔,还有你自己都没现的远古血脉的锐。"
秦千风闭眼。
他能感觉到三条气脉在体内游走,像三条蛇突然交缠成一股。
识海深处传来"咔"的轻响,像是某种枷锁断裂的声音。
再睁眼时,灰雾正在他脚下塌陷,黎烛的身影变得透明,连声音都开始飘散:"记住真正的敌人还未现身而你"
"是钥匙。"秦千风替她说完。
他看见黎烛眼中闪过欣慰,然后她像一片雪花般融化在空气里,只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终于"
溶洞的蓝光刺得他眯起眼。
短刀还握在手里,掌心的血已经止住,只留一道淡红的痕迹。
石门上的面容依旧模糊,但那些螺旋符文的幽蓝光芒比之前更盛,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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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
头顶传来林婉儿的惊呼。
秦千风抬头,看见她正扒着光柱边缘往下看,梢沾着汗珠,身后的镇魂阵光膜已经裂成蛛网。
更远处,墨流苏的身影如苍鹰般掠过,手中的玄铁剑正劈向一团翻涌的黑雾——夜无尘半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指甲深深抠进头皮,嘴里反复呢喃:"我是谁我是谁"
秦千风摸向胸口的图腾。
这次,那热度不再灼人,反而像有一团活物在皮肤下轻轻跳动。
他望着林婉儿伸下来的手,突然笑了。
不管命运是什么,至少这一次,他握住的是自己的刀。
溶洞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翻了个身。
秦千风的笑意微凝。
他听见封冥说过的"禁术"在耳边回响,想起黎烛消散前的话,突然觉得胸口的图腾重了几分——不是负担,而是某种等待被唤醒的责任。
"接着!"林婉儿抛出一根藤条。
秦千风抓住藤条的瞬间,溶洞的符文突然全部亮了起来,蓝光顺着他的手臂窜入体内。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清晰得像是某种倒计时。
真正的敌人还未现身。
而他,是钥匙。
(地表之上,秦千风掌心的记忆碎片正出幽蓝微光。
当他的指尖触到林婉儿的刹那,整座高尔村的井水突然沸腾,远处的山脉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有人,或者说有什么,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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