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子鼠眼里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在他还来不及庆幸之时。身后响起了母亲的声音,希望再次破灭。
“别跑,你这个贱种!”母亲尖锐的声音传来,吓得子鼠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耽误,父母很快就要追上他了。子鼠眼泪和汗水糊了一脸,他惊恐万状地抬头看向越来越近父母,匍匐着身体往前爬去。
“啊——”追上来的父亲挥舞着棍子,砸中了他的双腿,子鼠出凄厉的哀嚎声。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父亲恶狠狠质问他。
母亲也上前,使劲儿踢了他几脚,骂道:“该死的,差点就让你跑了!”
子鼠疼痛不已的双腿蜷缩成一团,他就要在那无法忍受的剧痛中昏死过去了。求生的本能支配着他清醒着,他嘴唇都咬出血了才镇定了下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把你们的事泄露出去!”子鼠苦苦哀求着。
“放你?那我怀胎十月的罪不就白受了吗?我挨了一刀生了你,为了报恩,便不要反抗了,乖乖躺在手术台上被我解剖吧。”母亲阴森森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父亲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棍子插在子鼠身旁的泥土里,“放了你?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研究。”
母亲在一旁催促他:“别跟他废话了,赶紧带走他。引来旁人就不好了。”
附近偶尔有人晨跑,母亲生怕有人坏了她的好事。
子鼠心里最后的希望破灭……
父亲和母亲,拖着他的腿,将他往家里拖。一路上的碎石子划伤了他的脸,他很疼,再疼也不及心底的恐惧一分。
跑出来的路很漫长,回去的路却很短。
很快,他便被名义上的父母拖回地下室,绑到了实验台上。
子鼠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他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声。
手术刀,镊子和装着不明液体的导管整齐放在手术台旁。
那个他曾经叫过“妈妈”的女人,戴上橡胶手套,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母亲的眼神狂热,“乖孩子,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打麻药吗?”
父亲则走向子鼠,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在子鼠眼前晃了晃。
母亲说:“矿星药物稀缺,不用浪费麻药。”
父亲深以为意点点头,赞成母亲的决定。
手术刀渐渐逼近未着寸缕的子鼠……
“我要你们死——”
千钧一之际,子鼠从牙缝里突出几个,而后他的全身青筋暴起,周身泛起炙热的火焰,将绑着四肢的枷锁烧成灰烬。
同时也灼伤了正要加害他的父母。
子鼠从手术台上起身,他冷冷盯着父母,淡淡地说:“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非要找死!”
话音未落,他伸出右手,离他最近的母亲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赤手掏出了心脏。
父亲震惊不已,扔掉手中的针剂,惊慌失措地往地下室入口跑去。
子鼠嘴角微勾,一个瞬移就趴在了父亲背上,他纤瘦的双手死死勒住父亲的脖子,肉眼可见的,被勒住脖子的人动弹不得,张大嘴巴,眼睛突出不一会儿便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