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即便你这样做,他也看不到。”
“我不是想让他看到。”武思忧说:
“我只求我自己心安。”
乔清宛默了默,随即伸出手,默了默武思忧的头发,轻声道:“傻子。”
武思忧嘿嘿几声。
虽然竹屋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乔清宛撕下裙摆的布,去不远处的小溪边挑了水来,简单地把家具都擦了一遍,两个人才有落脚的地方。
这麽一通下来,两个人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饿的饥肠辘辘,分坐在木桌的两边,看着门外的雨发呆。
咕噜咕噜。
武思忧的肚子又响了。
乔清宛对声音很敏感,于是转过头去,道:
“饿了?”
武思忧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我出去找点吃的。”
乔清宛休息够了,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不想坐以待毙:
“我们总不能饿死在这里。”
武思忧忙道:“我和娘子一起去。”
“你的腿还伤着,别动。”
乔清宛从竹屋里找出一个背篓和破伞,准备出门,
“希望能找到些吃的吧。”
武思忧有些不放心,抓着乔清宛的袖子,轻声道:
“娘子,外面豺狼虎豹衆多,还有蛇类爬行,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那难道我们在这里饿死吗?”乔清宛偏过头:“放心,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武思忧还是担心,眉头皱在一起,好久,才在乔清宛催促他放手的声音下,缓缓松了手:
“。。。。。。。好吧。”
他顿了顿,随即伸出手,从衣领里扒拉了好久,才扒拉出一个贴身戴着的东西:
“那娘子,你把这个拿着。”
乔清宛看着他从脖子里解下的黑乎乎的链子和上面挂着的粘着汗和土的看不出原貌的东西,有些恶寒:
“你这。。。。。。。。。。什麽啊。”
“不知道,我娘说,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东西,小时候出去玩不小心丢过一次,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就救回来,所以这麽多年,我一直贴身戴着它。”
武思忧把东西解下来,放在乔清宛的手心里:
“我一家几口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应该是它的功劳。它既然能庇护我,也定能庇护娘子,不让娘子受猛兽侵袭。”
“。。。。。。。”乔清宛很不想接,但看着武思忧真挚的眼神,又舍不得拒绝。
他犹豫了很久,片刻後方叹了一口气,攥紧了那一坨:
“那。。。。。。。多谢了。”
武思忧见乔清宛接了,很是高兴:
“不用谢呀,娘子。”
乔清宛:“。。。。。。。。。”
他将那东西放在自己的衣领贴身处,拿着背篓丶破伞和木棍,出去了。
他是个双儿,身子弱,没有习过武,故而无法打猎,只能挖一些野菜和蘑菇,还有一些给武思忧治伤的草药,放到背篓里。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一处溪水边,看着里面清冷冷的溪水和里面游动的鱼,犹豫了很久,便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下了溪水。
溪水寒冷,冻的他一个激灵。
要是他现在是一个人,那些野菜和蘑菇肯定是够他一个人吃了,可是现在家里还有伤患,不吃点肉,怎麽能行呢。
思及此,乔清宛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用手去捞鱼。
可他第一次捞鱼,手法不好,鱼鳞滑溜,乔清宛好不容易抓到,又被鱼跑了,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却没捞到一条鱼。
乔清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