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个字不同于往日,说的缱绻又暧昧,带着些许勾人的蛊惑之意,乔清宛一时间竟然不敢去直视武思忧的眼睛,只能试探性地将手抽出来,却再度被武思忧握住。
一阵温热落在了乔清宛的手背。
乔清宛倏然瞪大眼睛,幅度极大地擡起头,神色错愕,一瞬不瞬地盯着武思忧看:
“你。。。。。。。。”
“娘子,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说过的话也是真的,不管发生什麽,我都会一辈子对你好。”
武思忧珍而重之地在乔清宛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轻声道:
“你放心。”
只三个字,就让乔清宛瞬间红了眼眶。
他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竟然又有了一种流泪的冲动。
乔清宛慌忙别过脸,用帕子按了按脸颊,随即道:
“我,我。。。。。。。。”
他强作镇定:
“我信你就是。”
武思忧闻言笑了笑,又亲了亲乔清宛。
分明只是亲手,可乔清宛此刻却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之前在山洞的时候,为了救人,也曾经和武思忧肌肤相贴过,日常生活中,也总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可从来都是一触即分,武思忧想来是隐忍的,哪有像现在这样,穷追不舍的?
可。。。。。。。可偏偏自己,竟然不想甩开他。
看着乔清宛整个人的脸颊都快红透,如同柿子一般,武思忧不好再为难他,轻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
“好,我不走。”
他的眉目在逐渐昏黄下来的光线中,变的分外温柔起来:
“我就在这里,陪着娘子。”
乔清宛看着武思忧格外清澈干净的眼睛,忽然心尖一颤。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指尖抓紧帕子,一点一点地将眼角的眼泪擦干净,才慢慢站起来,走出去,将主屋的房门关上。
灯芯被点燃,乔清宛甩了甩火柴,将其熄灭,等屋中亮起灯光,他才走到武思忧的身边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单刀直入道:
“我本来是。。。。。。乔家的嫡双,我父亲是云城的州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在我八岁之前,我的日子,可以说得上是过的无忧无虑。我和云城刺史何陈碧的长公子早早地定下了娃娃亲,只等我们长到十六岁,就结亲。可是,四年前的一场战乱,却改变了这一切。”
“金国来犯,云城作为边塞要地,首当其冲。我父亲作为州牧,出城应敌,但却意外被捉住,带到了金国的营帐之中。”
“再後来,我就得知了我父亲叛城丶与外族勾结的消息。但这个消息还未得到证实,何陈碧就带回了我父亲的头颅,以及我父亲亲手写下的悔罪书。”
“自此,我们乔家在一夜之间,就背上了叛国贼的罪名。圣上得知之後,大怒不已,下旨查抄我家,男丁全部流放苦寒之地,女眷和双儿皆被卖,我就被卖进了祝家。”
“这祝家家主的妹妹是刺史何陈碧的续弦,两家人利益勾连,共同掌握云城,在云城的根基很深,无法轻易得罪。我落难之後,本来想夹着尾巴做人,但随着年岁渐长,那祝家家主便起了心思,想让我做他的妾。他的儿子也想与我欢好,父子因我而生了嫌隙,最後他们达成一致,想纳我为父子共妻。”
“。。。。。。。什麽?!父子共享一妻?!”武思忧目瞪口呆地看着乔清宛:
“这,这简直有违世俗人伦!”
“所以我不肯。见我誓死不从,祝家家主便威胁我,若我不肯答应,就把我丢到城外的破庙里,供乞丐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