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有了乔清宛和武思忧那日在破庙的相遇。
祝家人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乔清宛,却没想到乔清宛宁可和乞丐行鱼水之欢,也不愿意回祝家,甚至还逃到了深山老林里,一躲就是几个月。
“原来是这样。”武思忧说:“难怪你不愿意回到祝家。”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疑惑道:“那你为什麽一定要去京城?”
“因为我觉得我父亲死的蹊跷。”乔清宛的眼神微变,逐渐坚定起来:
“我不信。。。。。。我不信我父亲会叛国。他的那张悔罪书我也没有看,若是我看到了,一定能辨认出是否是我爹的字迹。何陈碧不肯让我看,就肯定有猫腻。”
说完,他瞳仁里的光芒更盛,燃起一簇火来,字句坚定:
“我。。。。。。。我想去京城,让陛下重新查此案。我不信我爹爹会叛城,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可是京城里坐着的人,可是皇帝,哪有这麽好见。”武思忧撑着下巴,犯了难:
“你有办法见到他吗?”
乔清宛:“。。。。。。。。”
他抿了抿唇,失落地垂下眼去,声音也变得低了起来:
“。。。。。。。没有。”
“呃,那什麽,你别失望啊,总有办法的。”
武思忧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乔清宛的头,道:
“我会帮娘子的。”
乔清宛掀起眼皮,看他,
“你有什麽办法。”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呗。”
武思忧一时间也想不到什麽好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介平民,想见皇帝,完全是异想天开。
但是他不想打击乔清宛,也不想这麽快就否定乔清宛的理想,于是只若无其事道:
“困难总比办法多。”
“你说得对,是我矫情了。”乔清宛不是一个会等着别人来救他的人,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卖身契拿到手。”
“嗯嗯,是这个理。”
两个人这边心计稍定,很快就有人来敲门,武思忧打开门一看,见是官府的人,
“武思忧是吧。”
官府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武思忧,道:
“有人击鼓状告,说你无故带走府中家仆,违反了当朝律法。”
武思忧定了定神,道:“并非是无故,而是我。。。。。。。。”
“有什麽话,到公堂上去说吧。”
官府的人伸出手,抢先一步,卸下了武思忧腰间的朱弦剑,漠然道:
“和我们走一趟吧。”
言罢,他侧过身,对着身後的同伴做了一个眼神示意,身後的衙役就一拥而上,用枷锁扣住了武思忧的头和手,不顾武思忧的挣扎,蛮横地将其带走了,徒留乔清宛一个人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痴痴看着武思忧的背影,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