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愿意?”
“。。。。。。。没有。”武思忧哪可能说不愿意,除非他不要命了:
“微臣谢太子殿下厚爱。”
梁景樨没吭声,只是让领侍卫内大臣把他们都带走了。
领侍卫制服回去的路上,武思忧听见其他人在议论:
“他只是一个二甲末,凭什麽也能当上三等侍卫?还能去侍奉太子殿下。。。。。。。”
“他到底什麽来头?不就是个穷酸的马奴吗?”
“我听说,安远郡主很喜欢他,说不准连考试的成绩也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而是。。。。。。。。”
听到旁人的议论和窃窃私语,武思忧有些气闷,想发疯,又觉得他们说的好像没问题。
他差点把自己气出内伤,去东宫当差的路上也闷闷不乐的,往那一站,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不高兴。
梁景樨忙于朝事,很晚才回到东宫,还没进殿,就看着武思忧垮着一个小狗脸站在殿门前,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梁景樨解开披风的动作一顿,瞥了武思忧一眼,到底没说话,自顾自进了殿,唤道:
“夫人。”
“夫君回来了。”江照愉闻声从屏风中走出来,一见他,便抿唇道:
“我刚刚收到信,是安宁寄来的。”
“他说什麽了?”梁景樨把江照愉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亲了亲他的脸,道:
“快回来了吗?”
“快是快回来了,就是出了点意外。”江照愉纤长的眼睫轻颤,语气有些难过:
“他说,元祯在路上遭遇刺杀,小腿被带着毒的刀剑刺中,受到惊吓,一连高烧几日,一直没有转好。”
“是睿王的人?”梁景樨变了脸色:“他竟然还敢。。。。。。。”
“夫君,我们的祯儿会不会出事啊。”
江照愉惶然道:“万一他日後落下残疾。。。。。。。”
“不会的,放心,”梁景樨安慰他:“他是我们的长子,是大梁的皇长孙,有天命庇佑,不会随便就出事的。”
“。。。。。。。。。但愿如此吧。”江照愉心急如焚,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转过身,将脸埋进梁景樨的脖颈处,抱住他的肩头,喃喃道:
“夫君,我好想我的祯儿。。。。。。。。。。我想现在就见到他。”
“阿嚏!”
站在殿门外的武思忧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揉了揉鼻子。
好想好想娘子啊。
武思忧穿着盔甲,拿着木尖枪,站在武德殿的门口,守着太子和太子妃,心里想的却是有孕的娘子,还有和他未出世的宝宝。
他守在武德殿门口,一晚上冻的瑟瑟发抖,一直挺到等到清晨的时候,他的眼皮才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靠在墙上,低着头,小鸡啄米似的,还未睡着,就被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他猛地擡起头,下意识站直,心脏砰砰跳的极快,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听耳边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
“你值夜班,竟然还睡着了?”
武思忧一个激灵,赶紧跪下,砰砰磕头:“太子恕罪,臣,臣没睡着,臣就是眯了一会儿。。。。。。。。”
说完这句话,武思忧简直是想打自己的嘴巴。
这破嘴,说什麽呢!
担心被太子一怒之下拉出去砍头,治自己一个玩忽职守之罪,武思忧赶紧膝行上前,抓住梁景樨的衣角,道:
“求太子殿下恕罪!”
梁景樨本来是想发火的,但看着武思忧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再多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他胸膛微微起伏,轻轻踹了一下武思忧的胸口,道:
“不要有下次。”
“多谢太子殿下!”武思忧赶紧跪直,眼看着梁景樨离开,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心有馀悸,老老实实地站在武德殿的门口,再也不敢睡觉了。
他长的小腿酸胀,等到下午黄昏换班的时候,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早知道站岗怎麽累,他干嘛费劲巴拉地去考什麽武举,还不如当马夫呢。
武思忧心里这麽想着,面上敢怒不敢言,得休息过後,才一瘸一拐地去了休息的小屋。
他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经过陶然亭,见安乐郡主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鱼食,正靠在栏杆边缘喂鱼。
池塘里的锦鲤都被喂得肥肥胖胖的,安乐郡主却浑然不觉,依旧在喂,双目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武思忧见状,下意识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