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别再喂鱼了,这鱼都快被你撑死了。”
听到人声,安乐郡主登时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过头来,看向武思忧,惊讶道:
“怎,怎麽是你?”
“太子殿下让我来东宫做侍卫。”
武思忧隔着几米与他站着,道:“郡主可有什麽烦心事麽?”
安乐郡主摇了摇头,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什麽,又默默点了点。
“。。。。。。。”武思忧本来只是随口关心一下,见安乐郡主一副有话对他讲的样子,他只好站定,不再往前走:
“愿为郡主分忧。”
夕阳铺下,一片橙黄。
梁元淮似乎很惊讶竟然有人愿意和他一个结巴说话,愣怔过後,开开心心地站起来,提着裙摆朝武思忧走去,道:
“你,你是第一个愿意主动和我聊天的人。”
梁元淮说话打磕巴,得需要耐心才能和他对话:
“我,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他说:“你上次,上次请我吃饭,我还没有,还没有回请你。”
“。。。。。。。。”武思忧闻言,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郡主,不必。。。。。。。”
“我,我请你吃饭吧!”梁元淮坚持说:
“再,再叫上你的娘子!”
他盛行难却,武思忧推辞不过,只能应下:
“那我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在金桂酒楼见面。”
“嗯嗯,好呀。”安乐郡主弯起眉眼,一副很开心地样子:
“我等你们。”
他自从病後便落下了结巴,平时没有什麽人愿意主动和他搭话,父君梁景樨忙于朝政,甚少关爱他,母妃整日想着流落在外的长子,有时候也难以顾及到他。
没有人比他更渴望交流。
武思忧和乔清宛夫妻俩为人和善,见安乐郡主年龄比他们小一些,便愿意关照着他,结果一不小心,就让安乐郡主喝多了。
“嘿嘿,我,我好开心。”
梁元淮趴在桌上,喝的脸颊红红的,含含糊糊道:
“武思忧,你,你要是我兄长就好了。”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武思忧,郁闷道:
“可,可是你要真的是我兄长,等你回到家之後,父,父君和母妃,就更不会注意到我了。”
武思忧有些好奇,忍不住问:
“郡主,你兄长十多年来流落在外,若是一朝归京,你们是如何知道他就是皇族之後呢?”
“武思忧,我,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安乐郡主双眸涣散,打了一个嗝,慢慢伸出一个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道:
“其实,我长兄他,他被送出京之前,父亲曾经给过他一个信物,日後皇兄回京,就能,能以此物辨明身份。”
他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试图画出那个信物的模样,但因为喝的实在太醉了,以至于双手颤抖,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想要的模样。
他心烦地将水一拂,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站起来,道:
“不,不打紧。”
他说:“我母妃说了,就,就算有信物,也不能全然确认他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他,他身上有没有胎记。”
武思忧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疑惑道:
“什麽胎记?”
“我,我长兄出生时,後腰就带着一朵太阳花胎记,很小,并不,并不起眼。”
安乐郡主喝的说话都不清楚了,摆着头道:
“我也,我也没有见过,都是,都是听母妃说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双眼几乎要呈现斗鸡眼的模样:
“要有信物,和胎记,一起,才能,才能确认兄长的身份。”
言罢,安乐郡主双腿一软,再也站不住,眼皮重重垂下,醉的直直向後倒去,被贴身的小侍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小侍扶着醉醺醺的主子,急的快要哭,求助般看向武思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