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天让他知晓了转蛊之法。
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在保护母亲的前提下,将子蛊转到自己身上,他来忍受未来万蛊噬心的痛。
也要杀了李庸,哄那人开心。
沈醉跟他在一起後,好似很少开心过了,他只多了很多很多的眼泪。
“你会死吗?”李长乾忽地问了句。
“会。”
噬春蛊与永生蛊相冲,届时无需情蛊毒发,他便只剩下死路一条,这世间无人可承受两种剧蛊。
这是老者百般叮嘱他的话。
“二者不相融,必死无疑。”
李长乾眸色轻动,随後道:“我帮你。日後阿徵属于我,你别再觊觎我的东……”
“李长乾。”
裴玄归平静打断他,“你什麽时候才能认识到,沈醉只属于他自己。”
“以後对他好一点,他会喜欢你的。”
在那宫墙一隅的欢声笑语下。
裴墨从来都是旁观者。
……
“父皇,是儿臣错了。”
李长乾走出尘封的阁楼,亲自为李庸满上血茶,“儿臣不该擅作主张放走陈宥,害得父皇因此忧心许久,是儿臣太过愚钝……”
李庸缓缓低头,却是问了句,“你的手在抖什麽?”
裴玄归几乎瞬间闭上眼。
这棒槌……
为何天命会降在李长乾身上,这个废物一样的皇子。
“儿臣……晕血。”李长乾唇色惨白道。
李庸顿时接过杯子放下,弯腰将他扶了起来,“也罢,事已至此,你身子不好便不再必再赌气。”
“谢父皇。”
李长乾坐在他身侧,却见李庸迟迟未动那血茶。
“父皇为何要饮血茶?”
“可保朕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李庸端起那杯血茶,忽然想起什麽转头问,“裴卿可要来一杯?”
裴玄归只睨他一眼。
便靠着窗看向外面,没搭理他半个字。
李庸哈哈大笑着将其一饮而尽,而後噗通一声栽倒在桌面上。
裴玄归缓缓直起了身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