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归放下白瓷小碗,单膝跪在塌上,将小皇帝笼罩个严实。
沈醉忽然被挺大一只压过来,仰着头有些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是不畅的,“太重了,轻一点……”
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让裴玄归身子僵了下。
身下的人映着银装素裹,白皙得近乎如瓷玉,许是因公主离世,他没再穿赤红的皇袍,连着装都素了许多。
裴玄归望着这张脸,喉咙有些痒。
心脏的人听什麽都脏。
裴玄归还是缓缓退开了些,将悸动尽数压在心底,却忽地被白玉般的膝盖顶了下。
他反手捉住沈醉的小腿,银白色亵裤薄如蝉翼,踝骨摸着有些凉丝丝的,挂着叮铃作响的伴生铃。
“做什麽?”裴玄归嗓音有些哑。
“你方才硌到我了。”小皇帝一双含情眸弯弯的,“那是什麽啊裴大人。”
裴玄归眼眸逐渐暗沉下来。
自酒夜後他便未曾与沈醉亲近过,若说不想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在他喉结轻滑把小皇帝压在金銮殿,低眸正欲吻上薄红的唇时——
“白鹭书院谭鹄之徒沧月明到。”
冷白的手毫不留情便将裴玄归推开了。
沈醉整着银白色的皇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嘶,朕忘了约了人,下次下次。”
这小狐狸若不是在玩他就奇了怪了。
沧月明踏入金銮殿时,正巧裴玄归起身整好衣裳,他在外人面前从来淡漠严谨。
沈醉从塌上起身,“下去吧,朕晚点过去宠幸你。”
裴玄归刚维持好的高冷霎时不在,咬牙切齿地叫他,“沈丶白丶徵!”
他可真是什麽都敢说啊。
沈醉莫名其妙:“大胆刁民竟敢直呼本皇大名?”
裴玄归:“……”
沧月明:“……”
如水淡薄的眸光滑过裴国公,後意大概充斥着:你们方才进展到哪一步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间,这也是我能听的吗,要不你们办完我再来?小皇帝终于反攻成功了?天呐他凶凶的样子好可爱啊。
裴玄归冷冷站在原地一个眼神。
沧月明自觉垂下头,恭恭敬敬向裴国公行了个礼。
“出去,十个数後再进来。”
未免太短?
沧月明笑容标准地应声而退。
沈醉一头雾水地站起身来,还未反应过来,怎麽他还没同意就出去了,旋即被裴玄归扯过去抵在了柱子上。
裴玄归低眸咬上他的唇,动作不太温和略急燥,将人压在柱上撞了他几下。
沈醉被他彻底弄懵了,“……”
耳根脖颈霎时一片红,眼底藏着一汪水意,“你对朕做什麽呢,流氓。”
裴玄归低眸贴着他额头,滚烫的唇滑在他耳畔,“今夜十五,再逗我跟你没完。”
他的任何一点捉弄,在裴玄归这都是惊涛骇浪。
“大胆刁民大胆得很。”裴玄归整理好他的皇袍,亲亲他薄粉精致的脸,“陛下今晚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