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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5页)

陆秉即刻警惕起来:“不是,你干嘛给她下咒?”虽然如此问话,身体却提防着一点点往周雅人的近前挪,刻意与白冤拉开距离。

陆秉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以他对周雅人的了解,周雅人不会好端端地往别人身上下咒,除非这人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周雅人极其自然道,“她之前受伤,我便在给她的药粉里加了一贴符灰。”

陆秉闻言松一口气:“原来是治伤啊。”

白冤却冷笑一声:“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你?”

陆秉完全没搞懂她为何会是这副轻蔑且不领情的模样和口气,很单纯地想:难道不应该吗?

周雅人觉得事到如今,很有必要化解一下干戈:“你当时伤得很重,我化在药粉里的那道符灰能帮你压一压刑伤。”

白冤其实很快就发现了这点作用,但是:“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陆秉迷糊了,插嘴道:“不是,你们俩这种对话正常吗?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什么过节?”

确实有点过节,周雅人并不理会陆秉,心平气和对白冤道:“那种刑伤,我其实没几分把握,当时觉得封住你的灵脉可能会有点用。”

“口蜜腹剑,你也确实打算封住我。”管他事后想来怎么找补,通通视为巧言令色,她也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蒙骗的。

周雅人笑了一下,也不为自己辩解,坦诚道:“对,我觉得二者都不耽误。”

陆秉越听越不对劲儿,刚想问他们什么刑伤,周雅人已经转过头来询问他昨晚之事。

陆秉只好捺下心里的好奇,将昨晚的遭遇给周雅人简述了一遍,说到阴燧的时候,眼见周雅人和白冤同时变了脸色。

周雅人压低眉眼:“她们是冲着阴燧来的?”

白冤神色陡变肃煞:“你也是冲着阴燧来的?”

语毕,二人针锋相对地对上了目光。

只有陆秉完全不明所以:“这阴燧是什么东西?”

白冤冷声质问周雅人:“你找阴燧干什么?”

“无可奉告。”

白冤腾地起身,眸中闪过一抹寒气逼人的阴狠:“周雅人!”

陆秉吓了一跳,以为她立刻就要拔刀捅人,赶紧横挡在二人中央:“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陆秉是见识过白冤武力的,一脚能把人踹出去二里地,周雅人这半死不活的身子骨可吃不消。

周雅人并不露怯:“看来我猜测没错,大河下的太阴道体就是以阴燧构建的。”

而她被囚禁在太阴道体千百年,自然会反应过激,防备极重,他找阴燧,就是触她逆鳞。

白冤冷眼如刀:“你想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

“再给我造个刑狱?”

陆秉听懵了:“不是,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阴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周雅人撇开头,避开白冤凌厉的目光,他不可否认,若有一天走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会选择启用阴燧对付白冤。

但那不是他找阴燧的真正目的。

周雅人开口:“你不知道阴燧,总听过阳燧吧?”

“欸?阳燧!”陆秉确实听过阳燧,“就是一种铜铸的凹面镜,将它对着太阳就能聚光取火,说这叫真火还是明火。”

“对。”

阳燧,金也。取金盂无缘者,执日高三四丈,以向,持燥艾承之寸余,有顷焦之,吹之则燃,得火。

周雅人道:“阳燧可以聚焦日光,点燃干燥的艾草,取得明火。自古阴阳相对,日月相对,水火亦相对,所以相应的,有阳燧自然就有阴燧。阳燧见日则燃而为火,阴燧见月则津而为水,因此,阴燧可以对月取水,二则正是取水火于日月之器。”

太阳为日,日者,至阳之精也,故在地为火。

太阴为月,月者,至阴之精也,得日气而有光,故在地为水。

所以,周雅人解释道:“用阳燧对日取阳之精得明火,用阴燧对月取阴之精得明水,水火皆从天上来,宫中用以祭祀占卜。”

“原来如此,”陆秉终于搞懂了,“所以你找阴燧,是为了拿回宫对月取水,用以祭祀?”

“他当然不是,”白冤道,“宫中不差这块阴燧祭祀。”

陆秉听出她话里有话,遂问:“难道这块阴燧有何不同?”

确实不同,周雅人不瞒他:“据说这是当年老子西行时,随身带出函谷关的一块阴燧。”

“啊。”陆秉恍然大悟,“原来是道祖遗留下来的物什,那可了不得,难怪大家都在寻,可是都寻来做什么?祭祀占卜?”

白冤不冷不热地接话:“用处自然多得很,老子那块阴燧承载着道,你用它——可以好事做尽,也可以坏事做绝。”

周雅人顺应道:“阴燧载道,亦可对月取水,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者为月,因此才能在北屈构筑一轮太阴道体。”

陆秉豁然大悟:“你是说我们之前不慎误入的那个鬼地狱,不对,那个太阴道体,是用道祖阴燧内的道法做出来的?!”

陆秉想起之前掉入太阴道体时,那人祖山的方道长在那叽叽歪歪说了半天:“道体就是道法之境,是虚境乾坤。是道法中的一个虚境,虚境中的一方天地。”

更是一个道法刑狱,所以囚于里头的尽是冤死之人。

他隐约记得方道长还说:“这世上,天下间确实无人有本事筑一个道法之境,即便太行道天师掌教都没那么大能耐,但若说是上古,或是千年之前的秦时期,能人异士辈出,还真有这个可能。但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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