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运做空者的胃口比瓦剌铁骑更甚,竟在紫金山顶用雷音寺梵钟铸造了做多合约的实体仓。
苏州河的水纹泛着异常的三进制波光,十二艘福船甲板上的暹罗稻米正在坍缩。
每粒米芯都嵌着纳米级浑天仪复刻件,舱底货箱渗出铁锈味的鲜血:
那是户部粮册上失踪的百万石军粮,正在量子纠缠帆的蓝光中重组为导材料。
船工们后颈的北斗刺青突然扭动,化作《崇祯历书》上新浮现的做空止损线。
当沈砚的铜针刺入天妃左眼时,整条运河突然失去影子。
船木雕的瞳孔里,崇祯元年彗星扫过的二十八宿重新排列,形成个倒流的沙漏形态。
河面浮现的并非倒影,而是平行时空里十七个正在崩塌的大明朝贡体系。
沈砚还未从这惊变中回过神,福船的桅杆上突然伸出无数条触手般的绳索,将他紧紧缠住。
船上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身着西洋服饰的身影缓缓走出。
“沈少监,你以为你能阻止这一切吗?这大明朝的气运,早已是我们囊中之物。”
此人操着一口流利却怪异的汉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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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冷哼一声,手中铜针闪烁着奇异光芒,他运起内力,挣脱了部分绳索。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流星,流星坠落在运河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水花消散后,一个神秘老者现身,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你们妄图以邪术操控国运,必将遭到天谴。”
说罢,老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运河中的诡异力量开始消退,福船上的异常现象也逐渐平息。
沈砚望向老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而那西洋人则脸色大变,慌乱地指挥着手下做最后的抵抗。
《开元占经》的暗语在船帆亮起时化作磷火,沈砚突然读懂户部誊录的密档:
工部去年铸造的五百门红夷大炮,炮膛内壁全刻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套保合约。
那枚带齿轮的摇光部件被他抛向河心,竟与坍缩的米粒浑天仪咬合成精密星盘,将整条运河抬升至四维空间。
量子纠缠帆的经纬线突然实体化,勒住某个正欲遁入虚空的锦衣卫指挥使。
沈砚的判官笔挑开其飞鱼服,露出胸口的英式怀表:
表盘黄道十二宫被改造成k线图,机芯里转动的不是齿轮,而是压缩着西北大旱时百万饿殍的磁流体制品。
“你们竟然把开封府的地券做成了信用违约互换(cds)!”
沈砚满脸惊愕,他手中的星晷如同一道闪电,猛地扎进指挥使的檀中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指挥使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张张正在被强制平仓的期货合约。
这些合约在空中飞舞,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与此同时,船头的天妃像突然出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宛如玻璃碎裂。
随着天妃像的裂开,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内部释放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藏在沉香木里的竟然是德累斯顿机械钟的结构。
那复杂而精密的齿轮相互咬合,正以一种惊人的度运转着。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齿轮似乎在将万历朝的矿税进行某种换算。
随着齿轮的转动,矿税的数据被转化成了比特币的哈希值,一连串神秘的数字在空气中闪烁。
子夜观星台的铜仪缺口喷出暗物质流时,沈砚终于完成最后一道对冲操作。